“多想没用,等等吧,等看到工部的花名册,估计就有新线索了。”
九娘听着容铮的安慰,突地想起了一件事:“说起工部,今天那位和桐平县令一起来的工部主事,当真。。。”
“怎么?你觉得他有问题?”吴所畏眼睛一亮,也开始回忆那白主事是否有在哪里露出了什么破绽。
“。。。当真好看的很!”
。。。
容铮没忍住笑,一抬眼看到九娘在瞪自己,赶紧摸了摸下巴,点头表示认同:“嗯,说的没错,是好看的很。而且,那主事也确实让人印象深刻。”
“什么意思?你也觉得他好看?不过本少卿觉得在做各位都很好看嘛,我觉得阿铮你比那小白脸好看多了。”
“。。。孤谢谢你,少看点活人吧,你还是看死人比较有眼光。”
“殿下是不是在想他说的那个成家班?”
“对,当时他说的也是什么天谴的事,但一提到这个成家班,所有人脸色就都变了。”
“成家班,成家班。。。”容铮正思索着,下一秒,九娘猛地抬头看向吴所畏。
“我想起来了,怪不得那么熟悉,嗓音!对,就是嗓音!”
“小吴大人,你有没有觉得他的嗓音很熟悉?”
“熟悉?”吴所畏想了片刻,摇了摇头,“我对我听过的声音一定会有印象,我肯定在这之前没有听到过他说话。”
“不是,我说的不是声音,而是他那种嘶哑的嗓音。。。”九娘不停比划着试图让吴所畏理解自己在说什么,倒是容铮先捕捉到了九娘的意思。
“你是想说,他嗓音的嘶哑状态,很熟悉?”
“嗯嗯。”
“。。。嗓音的嘶哑状态。。。”吴所畏眼睛眯起,“这么说是有点。。。你觉得是大理寺的万根针?”
“嗯。”
“可他怎么会受过大理寺对重刑犯的大刑?”“你怎么会对万根针如此熟悉?”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吴所畏顿了顿,示意九娘先回答容铮的问题。
她一个从未离开过湖州的小丫头,怎么会对大理寺的酷刑如数家珍?
“我。。。”九娘语塞,“我说是在话本上看到的,你们会信吗?”
“不会,你不是仙女吗?你还不如说是在王母娘娘身边学到的。”容铮虽然提问,但很明显对从九娘嘴里听到真话已经不抱希望,看她为难,反倒递过去了一个安抚的眼神。
“别紧张,你解释不了的事情太多了,本宫已经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先说白万玉吧,你怀疑他进过大理寺?”
“我不知道,只是如果他的嗓子真的是万根针造成的,那他的履历定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桐平、大理寺、万根针,嘶,总感觉这三个词儿好像在哪儿一起出现过。。。”吴所畏若有所思,又回忆了一遍来到湖州后这些天发生的事。
其实这接二连三的怪事背后线索已经不少,但千头万绪,所有一切似乎一直在把他们推向一个早已预设好的结局。
这结局看上去合情合理,却并不能解释那隐匿于皇陵之下的罪恶真相。
“关于白万玉的嗓子,我确实想不起来什么,但就当是本少卿破案破多了发癔症吧,我有一种直觉,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东西会不会太多了?而且也太顺了,就像是。。。。。。”
“。。。就像是有人直接告诉我们,皇陵的事是杨家搞的鬼。”九娘接上吴所畏的话,眉头也不自觉地皱起。
“是啊,说起这个,还有一件事孤也觉得很奇怪。”容铮看向窗外,马车飞驰在湖州街巷中,不远处,芙蓉阁的鎏金屋顶已经依稀可辨。
“就是天谴。”
“天谴?”
“嗯,这些天我们一直听到各种人说皇陵背后是天谴导致,但仔细想来,其实是有两种完全不同的说法。”
“皇陵出事当天,杜其康就来找孤解释过,说这一切都是天谴,大概是占卜失误或者天意难违,反正不是他们工事修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