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医学系新转来的学生谭翡钰同学,以后跟同学们一起学习医学课程。”
谭翡钰随着舒延岸的介绍向着台下的同学们点头:“大家好。”
台下响起掌声,年轻的同学们,看向她的目光或好奇或探寻。
“谭同学,你去那里坐吧。”舒延岸指了指靠窗的一个空位。
谭翡钰过去坐下,放下布包,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出了一手心的汗,连书包都攥得微微潮湿。
课程还在继续,谭翡钰赶紧从包里翻了刚领到的书,找到对应的课本拿出来,端端正正地摆好。
如果说之前只是担心,那现在这颗心则彻底地放了下来——放到了谷底。
她原以为中医西医,都是医学,虽不同宗同源,但都是给人医病的,总有些相似之处,即使她跟不上,总能听懂些。
现在听了舒延岸的课程,她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岂止是跟不上,简直是天方夜谭。
周老师虽然提前跟她介绍了化学课程的内容,但是只是笼统的方向,舒延岸在黑板上写的那些符号,对谭翡钰来说不吝于天书。
余光扫了几眼旁边的同学,一个个的都听得投入,还不时回答舒延岸的问题。
只有谭翡钰,如坐针毡。
课程结束,谭翡钰想松一口气,却送不下来,心里的紧张更重了,舒延岸停在了她的面前。
“谭同学,跟我去办公室。”
谭翡钰忐忑地起身,跟在舒延岸身后。
她跟着周老师跟化学
系老师打招呼的时候,已到过化学系办公室,不过舒延岸的办公室并不是那一个,而是独立的一个小间,只放了一个办公桌,旁边紧挨着放了个双人位的沙发和一个小茶几。
谭翡钰跟在舒延岸身后进门,本能地想把门关上。
“不要关门,过来坐吧。”
舒延岸开口了,谭翡钰便放下了手,依言照做,乖巧地做到了舒延岸桌旁的沙发上。
“听了半节课,感觉怎么样?还适应吗?”舒延岸给她倒了杯水,开口问道。
“舒教授,我……”谭翡钰犹豫着,还是说了实话,“不太适应,我听不懂课程内容。”
舒延岸闻言挑眉,似乎对她的坦然有些意外。
“我看你之前的教育经历是……没有?从来没学过这些课程?”
谭翡钰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舒延岸手摘下金丝眼镜搁在一边,轻轻揉了揉眉间。
“我知道你能插班进入圣利安大学,是有人动了关系,也知道现在许多大学生不过为了面子,在大学鬼混充数。”
“不过,”他目光锐利,“我的学生,不允许这种情况,医学系,更不允许这种学生存在。我知道你后头是什么人物,但是在我这里无效,如果你学不会,考试我不会给你通过。”
原来自己看到的那抹不屑不是错觉,他的确瞧不上自己。
舒延岸的话很直接,谭翡钰不觉怨怪,只觉羞愧。
“舒教授,很抱歉,这不是我的本意。”
舒延岸
微微一笑,说出的话却并不客气。
“如果谭同学想顺利毕业,我建议还是转学,至少转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