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得时候不太安稳,眉头皱着,嘴唇抿起,看起来有些愁,挺让人心疼的。
我无声无息地爬起来,跑到厨房。
用砂锅褒上了鸡汤,放上了鲜红的枸杞。
本有一锅的水渐渐褒成了一碗,汤汁变成奶白色,拿汤勺搅合几下,香气四溢。
往里放了点儿香菜,色泽红绿有致,让人食指打动。
其实说来可笑,我这煲汤的技术,除了自己还真没别人品尝过。凛熙居然成了第一个喝到的人。
“好喝麽?”
“嗯。好喝。”
他的右肩不能使力,只用一只左手喝汤,略显吃力。
“我喂你?”我不怀好意地笑着。
“阿,不用,不用了。”凛熙一时没有稳住,汤勺里的汤撒了少许。
懒洋洋地拿过他手中的勺子,我也喝了一口汤。没有咽下去,而是搂过他修长的颈子,压上了他的唇,鲜美的鸡汤从我口中牙缝间流入他的喉咙。他的唇,竟似比那鸡汤还要让人流连。
凛熙的手提不上力气,只剩下怒火熊熊的眼睛在紧盯着我。
我没有放开他,而是用舌头更狂暴地侵略下去。
他墨玉般的眼睛里,本是滔天巨浪般的怒气却最终换上了无奈,唇舌微张,放任了我的进攻。
终於还是累了,我松开他虚弱的身子,淡淡问:“好了,来说说,你这身伤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有些狂怒,瞪着我说:“你不觉得在此之前你应该先解释一下你适才的行为麽?”
“凛熙……”我笑得人畜无害:“我给你包扎伤口,昨晚搂着你睡,今天又一大早爬起来给你煲汤,你不觉得索你一吻当报酬实在是很便宜麽?”
凛熙的脸随着我的话语越来越红,最後他明智地决定不再纠缠,低下头喝汤。
“那回答我的问题吧。”可惜,我还不想放过他。
“你没必要知道。”
我无所谓地後靠,准备好了跟他作战:“可是我想知道。”
“我去杀人,一个疏忽被人伤到,可是任务完成了。事情就是这麽简单。”凛熙平静了下来,淡淡地说。
“江湖上,能伤到你的人有多少?”我慢悠悠地说:“疏忽?我记得左护法你是很谨慎的一个人。”
“外面藏龙卧虎,再者,百密一疏又不是什麽不可能发生的事。”
我放浪地靠近他,附在他耳边柔声细语地说:“左护法,你很过分。敷衍我,什麽都瞒我。”
手指看似漫不经心地滑入他本已十分单薄的衣衫,在锁骨处游移,挑逗。
“夙墨,松手。”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开始抖。
即使这麽轻轻一碰,我也能知道他的身体有多麽敏感。
“左护法,人啊,是不能控制自己身体的反映的。”手指已经开始在他胸膛上情色地滑动。
“人,是不能控制自己的反映。可是,行动是必须要控制的,否则就不配称为人。”他稳住呼吸,一字一顿地说。
我瞬间沈默了。从来没有人能这麽快地让我感到难堪,可是此时,脸忽然烫烫的,仿佛被人甩了一巴掌。
我一言不发地松开他,理了理衣衫,径自向门外走去。
“夙墨……”身後传来他有些无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