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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妗下意识转头,却与一旁树上赫然挂着一只黑漆漆、面目丑陋的黑炸蝉。
赵玉妗一惊,低声骂了一句。
紧接着,身形一晃,精准无误地从墙上摔了下去——
她在下坠。
赵玉妗闭着眼睛,已经在想接下来几天伤到骨头该让越珠煲什么汤喝了。
可想象中的疼痛却并未如约而至。
一声吃痛的闷哼声在耳畔响起。
她以一种极其亲昵的姿势砸进了鹤守玉的怀里。
更要命的是,不远处巡视的府兵循声赶来,一同前来的,还有原本一脸严肃的越珠。
赵玉妗睁开眼。
她把鹤守玉扑了个满怀,菖蒲香萦绕在她的鼻尖,眼帘之中是鹤守玉瘦削的下巴与那张薄唇。
“……快起来。”
鹤守玉犹如死水一般的声音响起。
赵玉妗终于如梦初醒,在听到鹤守玉说的后半句话之后,惊慌失措地、连滚带爬地从鹤守玉身上爬了起来。
只见几名府兵看到这样的场景后,面面相觑,而又一同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
不是,你们在笑什么啊?
赵玉妗绝望地提裙就跑。
*
院中散发着槐花的清香,赵玉妗被鹤守玉关在门外。
没错,她在自己的公主府里,吃了闭门羹。
她在内廊上焦急地反复踱步,她无措地用指尖捏住嘴唇,耳畔仿佛不停地在回响方才鹤守玉几乎崩溃咬牙切齿对她说的那后半句句话——
——那、里、不、能、碰。
完了完了。
这下是完了。
赵玉妗隔着那扇门试图与屋内的鹤守玉说话,她别别扭扭地出声问道——
“鹤守玉,你生气了?”
“我方才不是故意的。”
“你开门行吗?”
“你……”
赵玉妗一连串说了好多话。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再说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啊。
……
方才她本来打算跑回寝屋的,但是又想到明日还要再叫上鹤守玉一起去德善堂,她跑到一半看到鹤守玉爬起身,面色苍白地瞥了她一眼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