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比起这些,我更担心西塞尔会做一些伤害自己的蠢事。”索格中将现在有些搞不懂耀祭司。明明还是王子的时候,耀祭司是个遇事喜欢爆粗口的火爆脾气,现在无论做什么都淡淡的,反而看上去危险了不少。耀却没有在意索格的反应,他走到埃文的房间门口,却被打开门的苦修士撞到。“发生了什么事?”苦修士略一点头:“耀祭司大人,冕下吃完点心之后在发热。”“发热。”耀眉尖微拢,推开门,一股极为恬淡轻柔的气味从房间里涌出来。跟在耀身后的索格突然涌出一股强烈的,想要生蛋的欲望。他牙酸腿软,撑强控制住扑倒耀祭司:“这是什么。”耀祭司呆了一下,啪的关上门,把那股气味关在门内,同时嗖的看向苦修士:“点心?冕下吃了什么?”苦修士很懵:“祭司大人,只是普通的蔬菜。”普通的蔬菜?耀刚想继续询问,就听到苦修士说:“不过这并不是地宫带来的蔬菜。”耀咬了咬牙,冷笑连连。西塞尔度过二次发育之后,一直不曾有过繁衍行为,无论是槐里,亦或其他雌虫随侍。地宫禁止食用荤腥与酒类,所以即使西塞尔的精神力阈值极高,也不曾有过发生过这样的情况,为什么一离开地宫,就会出现这样的事。纵观历史,利用高精神力的雄虫繁衍,得到资质上佳子嗣的贵族不乏先例。一代二代冕下不就是这样的吗?又或者是为了搅和西塞尔的计划,筑巢期依恋会在某段时间里,影响雄虫的想法。再不然是为了塞雌虫进入地宫,争取诞育下一任冕下,争取平民选票和政治筹码。埃文的母族不就是如此?权利至上,无耻至极,如果现在有人假惺惺的送雌虫过来,耀就能当场发飙。不,他已经发飙了。索格震惊又疑惑:“这到底……”“关你屁事,闭嘴”耀的怒气无差别攻击,但首先要解决的是西塞尔的筑巢期。他揉了揉眉心,吩咐苦修士:“你们两个守在这里,我进去,你去找槐里过来。”索格被凶了也不生气,反而看出事情的严重性,急切的想要帮忙。“那我呢?我可以做点什么?”“守在门口。”耀伸过去,打开门,再迅速关上。屋子里已经被恬淡轻柔的气味所覆盖,到处静悄悄的,没有虫族活动的痕迹。耀祭司走到卧室,站在门口没有贸然进入,处在筑巢期的雄虫非常排斥同类。只是耀不确定,现在西塞尔处在哪一个阶段。他试探性的敲了敲门。“西塞尔?你在里面吗?”过了一会,耀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什么东西拖在地上。门吱呀打开,西塞尔裹着棉被,眼睛红红的站在门后,透过打开的那条缝看着耀。“我好像很热。”还好,没有进入最后一个阶段。耀祭司微微松了一口气,冰山脸也不冰山了,郑重道:“放心,不会有人伤害你,不过我必须告诉你一些事情,你的雌君一会就来了,你知道筑巢期应该怎么做吗?”埃文嗷了一声,把被子越裹越紧,只露出一双眼睛:“耀祭司大人,我知道。”耀点头:“很好。”槐里是飞过来的,他从打开的窗户飞进来,落地后径直走向卧室。耀回头看了他一眼,直起身:“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不想离开地宫。”槐里看了眼棉被卷,沉稳道:“我被利益捆绑,不可能离开。”“很好。”耀点点头,刚想开口,棉被卷跳到前面,抬头望着槐里,从被子掏出一张揉的皱巴巴的纸:“这个给你。”槐里做好了牺牲的准备,看到月见怜花纹的公章,微微一愣:“这是什么。”雄虫面无表情,扒拉出一点脸:“离婚协议,盖了我的印章,你自由了。”槐里呆了呆,走进一步:“什么……自由?为什么?”埃文的被窝卷松开,掉落在地。他手里抱着他的手提箱,因为逐渐步入筑巢期后期,情绪不稳,脑海里更是一团乱,失去了基础的逻辑思维。“不能重婚。”他不高兴的说,然后忽然反应过来,他和阿瑟兰少将的婚姻估计已经解除了,而且准备了半天,阿瑟兰少将估计也不愿意和他生蛋。埃文难过极了,失落的转身:“唧。”耀慢慢扶额。槐里拿着盖章的协议,手指攥紧,仿佛一用力就会捏碎似的:“祭司大人。”耀拢着袍袖:“不用问了,他想做的事,从未有过例外,我只能劝解,不能改变他的决定,事实上,这也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