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洲像是领着一列鸭宝宝的鸭妈妈,与余柏他们会合。
余柏热身后脱下外套,肩部和手臂上的肌肉发达,连球衣被胸肌撑起的弧度都比其他球员们饱满。
他微喘着,仿佛刚才的速跑对于他来说只是开胃菜。
但邵秋就没他这么轻松了……
聂飞昂偷瞄着汗如雨下的邵秋,恍然大悟:
“原来一切都在余柏的计划之中,先拖垮对方二传的体力,比赛时赢面就大了!”
余柏闻言,黑眸微漾,默认了。
宁洲:……
余柏那个眼神明显表达了“原来如此”的意思!
对于这支队伍的前途,宁洲陷入深切怀疑……
聂飞昂边拉伸边念叨,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咱们可是保存了体力,比赛根本不虚,稳了!”
“别小看对手。”
宁洲放低声音:“邵秋的队伍中大部分都是解散前的国家队成员,他们配合肯定比咱们默契。”
聂飞昂顺着他的思路一想,笑容垮掉:
“教练怎么分的队伍,他们全是经验丰富的,咱们这边都是年轻、没有比过大赛的!
不公平!”
“估计他有自己的考虑吧……”
宁洲蹲下压腿,耸了耸肩,无所谓道:
“只要能打排球就行,一场练习赛而已,输赢随便。”
“你可真看得开!”聂飞昂感叹道,瞥到宁洲压腿的幅度,瞪大眼睛,“不是吧你……你柔韧这么好!?”
……
双方队伍分别聚到球网两边,商量开场站位。
这场练习赛在训练计划外,集训中的其他球员获得一段自由活动时间。
他们被吸引来场边,围成一圈,对着场上指指点点:
“邵秋这边阵容真强,几乎就是前一队的人员配置,看来是一边倒的血虐局!”
“另一边就惨喽,快看那个二传,听说才一米七几!”
“嘶,他怎么被选进集训名单的?”
“你没有听说吗,他叫宁洲,是副教练宁旭的养子!”
“蛙趣,这么明显的关系户?”
“咳咳——”
叽叽喳喳八卦的球员们注意到某处,瞬间闭嘴……
球场入口,除了主教练的其他教练组成员姗姗来迟。
打头的是副教练,宁旭。
他四十多岁,鬓角斑白,眉间总是有一道舒展不开的沟壑,是教练组最严厉的。
宁旭注意到球场上的情况,走到主教练旁边:
“罗教,集训第一周计划中没有分组赛,今天这是?”
罗教练嘴角挂着笑:“有新人加入,年轻人们互相熟悉起来的最有效方法,就是较量球技。”
宁旭眉头皱得更深,视线移到球场:
“邵秋这边都是老队员,对面……那个留寸头的孩子就是罗教带过来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