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拿这钱的,如果他们没法处理,就捐了吧,我真的不需要。”
莫莉啪的挂断,周围一下安静,她却全身发抖。
直到贺子农从包厢里走出喊了她一声,莫莉才回过神,换上微笑,可贺子农盯着她的表情,皱眉。
“怎么了?”
莫莉尽管强压着鼻腔里的酸涩,努力瞪大的眼睛上还是蒙上了一层水雾。
她那一刻大概是情难自禁吧,她的心太伤太累了,颤抖着看着贺子农,慢慢把头靠在他的胸口,伸手环住他的腰。
不管虚情还是假意,或是他短暂的亲密。最起码,在这些日子里,他宠她爱她,给她想要的保护,会把她痛恨的人找出来。都说他暴虐,可当他去惩戒那些人的时候,她只觉得痛快。
闭环
贺子农躺在王志刚给他找到私人心理医生的工作室里,难得没像每次那样不耐烦不配合,或者点个牟就走。
医生挑挑眉,这是她第三次见贺子农了,“有心事可以说。王老板找我回国花了很大价钱,所以你有任何秘密我都不会说出去的。”
“我没有病,是他觉得我有病。”
“可你总控制不住情绪。”
“那是我装的,气他的。我和你说过,我小时候恨他。”
“那现在恨吗?”
“恨,恨他限制我的自由,他根本没把我当儿子,而是当一条狗。”
“每个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平安顺遂,所以有的时候总想把自己的经验给他,但这并不说明他不爱你,就像你,抗拒暴躁甚至做一些事,但并不能说明你不爱他。”
贺子农嘲讽一笑,“如果他真的爱我,而不是只想控制我,为什么非要找你过来。”
“你脑海里丢失过一段记忆,你父亲说,这段记忆也许是你控制不了情绪的原因,你不要说你装的,人没法反抗生理条件反射,就像是人没办法用自己的手,掐死自己一样。”
医生眼神扫过他卷起袖子露出来的胳膊上,一个个烟头的烫伤。
“你有一段丢失的记忆,难道你自己不想找回来吗。”
“可你也说过,医生,人忘记是为了保护自己,说明那段忘记的东西,是我不愿回想起来的,是痛苦的。可我父亲却想尽办法让我想起来,为什么,也许我想起来了,他就能永远用这段记忆控制我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你今天还很配合?”
“我也有疑惑,其实我最近也开始对那段记忆好奇了。”
“为什么?”
“我认识了一个女孩,总觉得很熟悉,尤其她那双眼睛,可我明明和她以前从未见过面。可那双眼睛一哭,我就觉得心跳的很快,觉得有些恐惧。”
“然后呢?”
心理医生皱眉,在本子上记录着。
“我就算不见她的时候,那双哭着的眼睛也总出现在我的梦里似曾相识,我心里特别的,说不出来的内疚,就想去做些弥补,又忍不住总去看她的眼睛,就好像越虐我越兴奋一样。”
“所以,你把那个女孩留在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