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是喜欢她吗?”
“听说过吊桥效应吗?高空时由于恐惧心跳加速,会误以为那是心动。”
“我知道那不是心动。”
心理医生观察着他的表情,“或许在接触后,那个女孩还让你有新的感觉?”
贺子农没回答,但他想到那夜莫莉,摸着他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烟蒂烫印,没有惧怕,没有恶心,问那是什么。
他说烟蒂烫的,她却破涕为笑,“好像弹孔。”
然后轻轻吻了上去。
“你很清醒却陷进去了,我不觉得这是好的感情开始。从心理学角度上说,如果你从未见过这人,她的某些行为却让你似曾相识,只能说明,你曾经见过类似的东西,说不定那双流泪的眼睛就是你丢失记忆里的呢?”
贺子农沉默了。
“上次和你说的,催眠疗法,可以考虑一下。”
说着心理医生放了轻柔地音乐,让他冥想心里的那双眼睛。
引导着他在一片黑暗中往前走,在黑暗尽头看到一道门打开。
然而就在医生准备打指响,说开始时,贺子农一下抓住她手腕,睁开眼睛,“算了。”
“怎么了,看到了什么?是没成功吗,催眠不是一次成功的,我们可以多试几次。”
“不必了。”
其实刚才开始的很容易,他脑海里闪过几个片段,就像他第一次看莫莉惊慌失措落泪时,脑中闪过的,但那画面并不美好,是一片血泊。
他没有告诉医生,而是摇着头,说以后再说吧。
“你还在抗拒。”
“也许吧,但我觉得现在这样,也很好。其实如果医生你够聪明,知道我们这样拖着,你就可以多挣一天的钱,皆大欢喜。”
“是个好提议。”
心理医生笑着看他。
贺子农嘲讽的拉了拉嘴角,拿上外套走了出去。
……
莫莉坐在少管所见面室里,对面的小文很紧张。他气质完全变了,五颜六色的头发被剃成了寸头,人也消瘦了,换上了统一的衣服,看起来更加稚嫩。
他没想过莫莉会来看他,还买了吃的给他,“在这还习惯吗,这的环境挺好,你终于能安心学外语了。”
莫莉讽刺一笑。
“对不起。”
“你和我说对不起有用吗,你该对不起你奶奶对不起自己。还有啊。”
莫莉凑近了他,咬着牙根,“阿邦和他那好兄弟你知道现在在哪吗?都被我废了,回乡下了,这辈子比死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