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点点头:“难怪,我连三郎什么模样都不不记得,却觉得心里满是喜欢,我难道变成了断袖狐?”
寒铮听见喜欢二字,扇子摇地更猛了些。
“有个法子倒是可以解,鱼公子痴慕三郎,若是他的躯壳同三郎修成正果,那么他的魂儿就会回来,至于你嘛,我改明儿捉只公狐你占了它的身子就好。”
阿七认真地看他:“鸠占鹊巢,不太好吧?”
寒铮呵呵。
他将手中被劈焦的黑毛团子晃悠了两下:“谁让你修行不好,还自己被劈了呢?”
阿七无言以对。
寒铮端详他半晌,忽然叹息。
阿七一脸惊疑地看他。
后者道:“你若是瘦了,仍不得鱼弦歌半分美貌,那该如何是好。”
阿七:“……当初你要是把我塞在鱼弦歌身子里,不就万事大吉了。”
寒铮轻声一笑,声音低不可闻,藏在了三月春风里。
“若是让你做了鱼弦歌,你同那位三郎佳偶天成,花好月圆,还有我寒铮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
鱼微微寻死未果,病了几个月,总不见好,鱼府请遍了郎中,总说公子身体已无大碍,心病难医,一时药石罔顾。
府中人听罢,想着这话怎么有些意有所指的意思?
谁不知道鱼微微痴恋春城第一美男子聂三郎,而聂三郎上个月初八已将鱼二小姐风风光光地取进家门。
心病……莫不是再说鱼微微因为自己妹夫病了吧?
阿七很无奈。
他从前在山里生活,做狐狸惯了,如今初来乍到来这人世上,每日里看着团团转的丫鬟下人只觉得甚是麻烦。
寒铮曾说过,若是被人发现了妖怪的身份可是要浸猪笼的。
人类的习俗还是真可怕啊……
他只想好好做个一心向道的公狐狸。
不过现在想来,那日寒铮是盯着鱼微微的胖脸不由自主地说出猪这个字的,难道寒铮是想把他扔进猪笼里……
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记得从前他在青丘山上修习的时候,偶尔打盹,总是会被一些东西砸醒。
譬如又大又甜的桃子,皮薄肉美,好吃到乐死狐,可惜只吃过一次。
后来他修习偶有所得,粗通文字,翻了师父的书籍,才知道那是天上蟠桃。
也有过精致的发簪,女用,女狐用,公狐更用不得。
用来剔牙了。
那段时间,阿七很遭嫉妒,因为他拥有了全狐族最土豪的牙签。
就连早早升仙的寒铮,回青丘山办事,无意中看到吃完鸡用金簪剔牙阿七,也露出了几分嫉妒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