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哥不会有事吧?
江逾白站在院子中看着柳花燃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一旁的臣霜亦是不解的问:“为什么?”
江逾白这才回过神来,他看了眼臣霜,这一眼中似乎夹杂着什么,“等花燃回来你就知道了。”
柳花燃系好面罩一跃而上屋顶,虽是个大男人可运气轻功走过瓦片却没有丝毫动静,现在已入深夜,整个夷洲城只剩下更夫的大更声。
“嗖~”更夫只觉得头顶上有个黑影飞过,他心下一惊抬头看去:“什么东西?”随后却见屋顶上什么都没有,心下有些奇怪道:“难道是猫?”也未将这事放在心上便敲着锣离开了。
烛春自江逾白离开岁逢时便跟着他一路南下,像是一个小尾巴一样缠着江逾白不放,柳花燃每每想起都觉得晦气,今晚一定要取了烛春这狗头。
烛春一行人的住处离宁府并不远,随在一处幽静小巷内,可院内院外皆是重兵把守,个顶个的都是好身手,柳花燃趴在屋顶观察了半晌,发现还是从上面进去方便,猫到守卫换班时他便趁着这空子溜了进去。
刘花燃自提出要刺杀烛春开始便借着许多借口在这附近频繁走动,两三天观察下来他虽不知道烛春到底在哪个卧房,但也大概划定了区域,索性进去没找多长时间便找到了。
柳花燃悄悄掀开窗户朝里看去,发现烛春正坐在书案前看着手中什么东西,眉头皱的极紧,当他刚抽出匕首时却猛的顿住了。
虽是戴着面罩,可他还是能闻到一种属于女子的胭脂味。
“一奉皇昭需要看这么久吗大宗师,”被屏风挡住那上面印出来一个人影,是男声。
柳花燃心下疑惑收起了刚抽出来的匕首,靠在墙根静静听着。
“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烛春放下手中的黄昭问:“古辰这次来也是?”
对面的人点了点头道:“其他事情你不需知道,此次全力协助我就好,现在陛下有意与西洲交好万不可得罪那西洲来的大巫,不然你我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和西洲交好?柳花燃心下似乎有了什么答案,他起身刚要离开就听屋内烛春又问:“你怎么确定那西洲遗失的王子会和你合作。”
柳花燃怔在原地回头看去,只见那站在屏风后的男子双手撑在桌子上俯下身缓缓道:“陛下自然是有他的办法,你无需操心。”确实是他未见过的。
柳花燃只觉得今晚没白来,竟是探听到这么多消息,出神时不想被远处巡逻的守卫看到了。
“是谁在那!”那守卫一嗓子喊的屋内两人都朝他看过了,柳花燃心下一紧:不好!转身一跃而出,却在顷刻间就被包围起来。
他看着四周寒光凌冽的刀剑心下却丝毫不惧,伸手摸摸攥住了兜里那两颗雷弹,身后传来什么声音。
“是江王的人吧,”走出来的正是烛春和那陌生男子,只见那陌生男子一身竹青色衣裳,他刷的一下打开手中的扇子继续道:“江王府的人何时做事如此没脑子了,居然就派了你一个人来,真是不自量力。”话落后他猛的一甩袖子,柳花燃紧忙退后几步,只见原先站的地方已是落下密密麻麻的针。
暗器!柳花燃心下有些后悔不拿柄长剑了,匕首碰到暗器,别说他身手有多好内力多浑厚了,七成是败。
“留活口,”烛春捏着手中的飞镖说道。
那男子脸上似乎有些不悦:“还轮不到你教我做事!”话落脚一蹬地便朝柳花燃袭来。
柳花燃趁着他运内力朝自己袭来,接连几步退到了墙边,随后他一跃而上翻过了墙,朝宁府反方向跑去。
那陌生男子和烛春亦是一路追去。
柳花燃踩着沧浪踏雪一路朝着西方而去,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边是一块荒坟,刚好够他施展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