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追到坟地柳花燃这才停下来,他回过身竟拉下了面罩,烛春看清他的脸后眼神忽得凶狠起来:“原来是你,你那时在城墙上……”
“你不会知道真相了,”柳花燃折下树上早已枯败的枝条,灌输内力后便是一把剑了。
烛春回身道:“发什么呆?还不赶紧……”他未说完的话忽然停顿住了,柳花燃只见他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而后忽然倒下,被烛春挡住的陌生男子一脚踩在他尸体上啐了一口说:“老子管你大宗师二宗师,你们太上皇还是我杀的的!”
“你……”躺地上的烛春握着腹部不停流血的伤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伸手只说出一个字来,那男子又蹲下身手里拿着匕首却像是在摆弄什么玩具一般,只见他一刀接着一刀下去,脸上虽是带着玩味般的笑容,眼神却是嗜血般的残忍。
接连被带起的血崩了不少在他脸颊上,那血落在白皙的脸颊上衬得他更是暴虐。
站在对面的柳花燃看了个愣,这男子不是雁北的人吗?怎么对烛春下手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蹲在地上捅人的男子似乎有些累了,他收起满是血的匕首看向柳花燃眼神平静的可怕:“看什么?还不赶紧找些柴火来把尸体烧了。”
柳花燃还是有些发愣,听到他这话紧忙点点头乖乖去找柴火了。
天刚亮时两人终于找到足够的柴火,那陌生男子拿出火折子在手里转了一圈便燃起来了,随后便丢了出去,大火悠的着起来了。
柳花燃看了看熊熊燃烧的火堆,又看了看身旁的陌生男子不解道:“为何帮我?”
“我帮的可不是你,”只见那男子两指按向喉间取出一根银针来,随后他伸手拨掉帽子,长发披散下来随着微风飞舞着,柳花燃看着他渐渐瞪大了眼睛。
“花哥怎么还不回来,”陈翊这一晚一直在江逾白面前踱步,后者一睁眼看到他一直转圈就心烦:“坐下,看你走来走去本王眼烦。”
陈翊一向听话的很只好乖乖坐在江逾白身旁,嘴上又开始一直说话了。
“王爷,你说花哥真的不会有事吧?”
五年重逢
柳花燃走三步就要回一下头,跟在他身后的人拿扇子遮着半张脸看着他说:“你都看了一路了有什么不解的?到时候见了你们王爷就都知道了。”
柳花燃还是头一次对自己的认知感到错误,他本以为自己的易容术已算是数一数二出类拔萃的了,却没想到今日碰到个更厉害的人物,于是他在回府的一路上都在回头观察身后的人,在想这人脸上会不会面具下还是面具。
“要不,我去找花哥吧,”天色都亮起来陈翊却没见柳花燃的身影,心里更是焦灼,一旁的臣霜都有些看不下去一把拽过他说:“坐下,”语气强硬的很。
“我这怎么能坐得下啊,花哥去了一晚上都没回来,他那身手一晚上都没回来我能坐的住吗,”陈翊不自觉的话又多了起来,说着看向一旁闭目养神的江逾白悄悄靠了过去:“王爷……”
“闭嘴,”江逾白这一晚被他吵的头痛,眼看天也亮了便睁开眼看了眼门口,还是没有人影,不过有那个人跟在他身边自己总归能放心些。
“我就去看看,花哥一晚上没回来了,”陈翊双手合十拜了拜,满眼的诚恳看着江逾白。
“他没回来江逾白就不着急吗,”虞风行本打算起个大早去夷山采点药,背上药篓子刚走到前院就听见这三个人还坐在亭子里一直等着。
陈翊见虞风行出来了紧忙哎呦一声说:“那能一样吗风神医,我可是算作花哥的亲弟弟,除了王爷那第二个关心花哥的就是我了。”
虞风行是看不到,若是能看到就会看见臣霜看着陈翊的眼神赤裸裸的写着两个字:白痴。
“你去了是能怎么样啊?添乱?”门外传来声音,几人齐齐朝门口望去,只见消失了一夜的柳花燃终于风尘仆仆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