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拿着浮尘走进来,“陛下,宸王来了,他说针对花寒月一事他有话说。”
江听白?
花寒月心念一动,不由想到似乎每次她即将被人刁难之时,江听白总能及时出现,这可不容易做到。
除非,他在时时刻刻关注自己的动向,才能来得这样及时。
皇上沉吟片刻,“让他进来。”
江听白迈进大殿之内,一改先前的说笑之态,眉目冷肃,先向皇上行了个君臣之礼。
“陛下,针对最近京中流言一事,臣有话要说。”
“宸王,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花丞相是否纵容继室,虐待寒月姑娘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确实无从查证,但臣有一事却千真万确抵赖不得。”
听到这话,花丞相不由心中一紧,额头冒出冷汗,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何事?”
江听白呈上两样东西。
皇上一看脸色微变,因为这东西是花寒月和花紫烟的户籍。
上面还有官府的印章,清清楚楚写明了花寒月和花紫烟生辰八字。
皇上也是才转过弯来。
花寒月是相府二小姐,是花丞相原配所出,花紫烟是相府大小姐,却是继室所出。
这也就说明花丞相和这位继室一早便珠胎暗结,所以才能让花紫烟比花寒月更早出生。
见效果达到,江听白继续朗声道:“皇上,臣要说的便是花丞相当年宠妾灭妻之事,此事人尽皆知……”
江听白把自己所打探到的一五一十道来。
花寒月母亲本是商户女,士农工商,虽然家财万贯,但在这个时代,商人的位置是最低的。
而花丞相早前是个穷秀才,父母早逝吃百家饭长大,最穷的时候连饭都吃不起,进京赶考时因为饥寒交迫饿晕在了路上。
花寒月母亲路过,一时起了善念,才救了花丞相一命,不仅将他带回在院中请了大夫,最后更是以身相许,花重金资助他念书科举,这才有了今日的花丞相。
然而,花丞相高升不过几年就私底下与其他官家千金,也就是如今的丞相夫人暗度陈仓,彻底冷落了发妻,导致发妻还过几年好日子就郁郁而终。
除了物证,江听白还有人证,他把能找到的曾经相府的下人还有花寒月母家一代的邻居街坊都找了过来作证,花丞相宠妾灭妻嫌弃糟糠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花丞相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形摇摇欲坠。
江听白找的人证物证太全面,他根本无从辩驳。
“抛弃糟糠,另寻官家千金做青云之路的踏脚石,花丞相还真是无利不起早。”江听白扬唇讥讽。
花寒月也在心中暗暗惊讶。
江听白准备的太充分了,她本想着等慢慢收集证据之后再让皇上见识见识花丞相的真面目,如今却提前了很多。
啪的一下,皇上一巴掌拍在椅柄上。
“花丞相,朕不知你竟如此忘恩负义!”
“陈氏虽只是一介商户女,却对你有再造之恩,若没有她,何来今日的你?你不仅宠妾灭妻,害得她郁郁而终,甚至还未曾善待你们唯一的女儿,实在是可恨至极!”
江听白这一锤锤的太死,花丞相想狡辩都没法子,只能认错。
“皇上,是臣一时鬼迷心窍,臣有罪啊,臣这些年一直心中有愧,夜夜梦到陈氏,良心难安……”
花丞相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卖惨诉说着自己的悔恨。
“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只是你冷落同甘共苦的发妻实属不该。从今日起你便回相府闭门思过三月,好好反省吧。”皇上下了最终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