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寒月听见这话,心头凉了凉。
只是关禁闭三个月?这处罚未免也太轻了。
细品之下,皇上的话看似是在指责花丞相,实则却是在为他开脱。
对于这样的结果,花寒月当然不满意。
她暗中把淬了药的银针甩了出去,这银针很细,扎在皮肤上不过像是被蚊虫叮了一下。
花丞相一时没注意到,见皇上只是罚关自己三个月禁闭,而且这一来还治好了嗓子,不由心中暗喜,脸上更摆出一副诚恳的模样。
“请皇上放心,这三个月臣定然好好反省。”
花丞相话音刚落,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如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
花丞相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极力忍着,一时没忍住,跪在地上放了一个超大的响屁,声音之大,连忽视都难。
顿时,整个大殿中充斥着一股臭味,离得最近的宫人们都忍不住低下头。
气味难闻,皇上也掩住鼻子。
“行了,起来吧。”
“多谢皇上。”花丞相面色尴尬,他刚从地上爬起来,紧接着又放了一个又臭又响的屁。
这下子,整个大殿的空气被彻底污染,宫人们纷纷拿手扇着面前的空气。
花丞相的表情一言难尽,他极力忍耐,一个没忍住,又是一串连环响屁。
皇上实在忍不了了,脸色难看。
“花丞相殿前失仪,罚一年俸禄,还不快下去!”
机灵的大公公则赶紧吩咐宫人下去拿香露把整个大殿熏一熏。
唯恐再出丑,花丞相不敢多留,连忙告退,离开的时候还边走边放屁。
皇上纵使涵养再好也面露嫌弃。
花寒月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场闹剧,想笑都尽力憋住了。
事情结束后,江听白提出送花寒月回药铺。
一路上,花寒月面色沉默。
没能让花丞相受到应有的惩罚,她确实很不甘心。
不过想来,花丞相毕竟是当朝丞相,根基没那么容易动摇。
江听白见她沉默不语,大概猜到她在想什么。
“皇上算是个明君,花丞相若没有真才实学,也不可能坐到这个位置。”
“这段时间他颇得圣心,再加上在朝堂党羽众多,根基稳固,轻易动不得,所以皇上即便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只要无关江山社稷,便不会轻易处置了他。”
“倒是有了这次大殿之事后,以花丞相爱记仇的性子,怕是要与你不死不休,寒月姑娘今后务必多加小心。”
“我与他本就不死不休,又有何惧。”从花寒月决定带着两个孩子回京城起,她就没想过继续忍气吞声。
“姑娘自己心中有数就好,若有需要,本王自当出手相助。”江听白主动道。
“此事与王爷无关,王爷何需为了我与花丞相攀上仇怨?”
花寒月将心比心,换做她是江听白,她肯定早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本王所求为何,姑娘同样心中有数。”江听白抬头看着花寒月,目光灼灼,含着几分希冀。
花寒月垂下眸子,并不言语。
“寒月姑娘不必这么快答复本王,反正来日方长。”江听白身子往后一仰,倚在靠背上,眼尾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