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跟着宋铭铮行军打仗,对周边的情况最为警惕,又曾多次潜伏敌营,简单的伪装可以说是一眼就能看透。
他们既然说有异,那绝对就是有异。
宋铭铮撩开帘子向四周看了眼:“可能是试探,走别的路。”
对方昨天跟丢了他们,今儿在主要的城门处守着,看看有没有眼生的人也属于正常,可不能先自乱了阵脚。
亲兵点头,回到外头,跟赶车的同伴低语几句,众人的马车在去采石场的两条分叉路上就拐了。
拐走后不久,果然身后再没有人跟着,果然是有人防备着不让他们靠近采石场。
众人到了一处村子的地方停下来,谷天瑞看着越离越远的山头,犯愁:“殿下,那些人恐怕是盯住了所有去采石场的车马,我们靠近不了。”
赵钰染闻言沉吟了一下:“你的人他们都没有见过,你让他们折回去找县令,亮名身份。就说我听闻长兴县的贡茶有名,会在此停留。让他们去渡口接驾。”
“可这样一来,殿下身边跟着的人就更少了。”
“足够了。”宋铭铮赞同赵钰染的提议,“县令去接驾,吴三是县里有名的善人,如若他真控制着长兴县,那么势必也会去一探虚实。”
他的人昨儿发现跑掉了的莫二,知道他回去报信了,吴三现在肯定已经联想到他们身份,不然不会在去采石场的路上派人这样严格打守。
谷天瑞只好下车吹了个口哨,沿路暗中跟随的几名锦卫衣从林子处现身,他吩咐下去,看着他们回到林子取了马飞驰回城。
赵钰染也跳下马车,看了看拉着马车的两匹马:“我们也骑马去。”
谷天瑞一愣:“可这比马车还显眼。”
“骑马回去,他们肯定还跟着我们,暗中解决那么几个,换一身衣裳用他们的马或牛车进山去!”
她是有急智的,还勇于冒险。
她只有亲眼去石场看过,知道真相,她就能把这些人一网打尽!
宋铭铮已经去把套着马车的马儿给解了下来,拉过一匹翻身上去,然后向她伸手:“你跟我共乘一匹,让谷千户在后边跟上暗袭。”
赵钰染想说,为什么不是她和谷天瑞一匹,他去暗袭。
谷天瑞那头已经翻身上马:“肃王殿下说的是,殿下武功比臣好一些,更能护殿下安全。”
赵钰染抿抿唇,她就那么被自己亲信的人推到不信任的人身边了。
跟他共承一匹。。。。。。
“殿下忸怩什么?难道殿下是信不过臣的马术?”
这话落在赵钰染耳朵里,就等同是在挑衅都是男人,你怕什么一样。她一咬牙,借着他的手也上了马。
她不敢坐到后面去,而是认命缩到他前方。
在后面,她肯定因为颠簸撞到他背后,她是束着胸,但万一被察觉呢了?又不是真的全硬邦邦的,到底是有女子的柔软,再束着胸贴近了还是能察觉到。
她到前头,谷天瑞看着有些别扭,视线落在他身后空空的地方,但到底没能多想。宋铭铮已经叱一声,骑马往前走了。
赶车的两名锦衣卫只能往村子里去,想办法看能不能弄到牛车什么的跟上。
马背颠簸,赵钰染让自己伏底身子,双手能抱住马脖子,稳定身形。
宋铭铮双手绕过她身前,双眸微微一垂便能看到她耳后跟小片脖子上的肌肤,她离得他很近,近到有一点动作都能扰乱他的心神。
他迫使着自己只在注意路况,可还是会为她的气息而悸动,两人胳膊时不时会有相触摩擦,更是让他口干舌躁。
昨天的鹿血就没抒发,硬是扛了一夜,如今她靠近便又兴奋起来了。
他懊恼,倒不如昨夜自己解决一下,今天也不会定力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