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军是禁|欲的,靠近她后才觉得自己所谓的自制力可笑。
好在两人刚刚重新走回去采石场的路,当即就引得有人注意,因为是骑马,两人露了面更加好辨认。
“——前面的可是宋四少爷和宋七爷?!”
宋铭铮策马疾驰,不一会,方才还在路边闲闲站着的人就上马跟了上来。
赵钰染回头与他对视一眼,他勒停马,神色淡淡看着对方:“你是何人。”
来人没想到还真是拦到人了,眼里闪过喜色,这回头就是大大的赏啊!他扯出笑来说:“我是三爷的人,昨天在府里见过两位,这还真瞧了,两位是要。。。。。。。呃。。。。。。。”
那人正准备哄骗两人多停留,结果听到身后有马蹄声,不想还没看清来人就被人扑来,咔嚓一声扭断脖子。
追上来的谷天瑞利落解决吴三的狗腿子,朝赵钰染说了句让殿下受惊了,把人拖到后边,换了他的衣裳。
这下总算多出了一匹马来,赵钰染快速下马,骑上了谷天瑞原本的,说道:“天瑞你开路往前走,遇到人就说吴三让你领着进去的,最新的命令。”
谷天瑞点头,把那个人的帽子戴上后压低了一些。
宋铭铮牵着马,回头看了眼她淡然沉稳的面容,握紧了手中的缰绳,是贪恋她先前在自己怀里的感觉。
三人再度出发,走到半途的时候,遇到了三个询问的。谷天瑞一不做二休,面上假意说是吴三的新令,然后转眼就把人都扭断脖子,让他们一命归西。
在临近采石场时,后面的亲兵已经跟上,同样换了衣裳,想来就是谷天瑞弄死的那几人身上的。
有着吴三那些狗腿子的腰牌,赵钰染和宋铭铮再顺利不过进到了采石场。
偌大的山谷石头嶙峋,催促鞭打的声音不断在山谷中回响,二十人一组,衣衫褴褛。里头基本是男人,两鬓发白的,看起来只有十余岁的小少年。
这些人面相一看就不是什么服役流放的犯人,赵钰染看得双手发抖。
但她知道自己此时什么都做不了,沉默着转身就又离开采石场,身后百姓被鞭打的哭喊声一直回荡在脑海里。
“天瑞,现在送信给随船的锦衣卫,要多久能赶到长兴县。”
她忍着怒意,冷静地盘算。
谷天瑞心里默默算了算航程,说:“送信外加往回赶来,两天内能到。”
他特意吩咐减慢行船速度,调头再逆流回来,两天时间是赶,但应该是能赶到。
“好!回去就让他们折返!查吴三的身份有消息了吗?”
“还未有音讯。”
赵钰染沉默片刻,觉得没有消息也无所谓,她一朝太子,亲眼所见还不能将吴三这样的人按死,她这太子当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正当要打马离开的时候,远处却是扬起一片尘土,宋铭铮第一时间就来到她身边,将她半个身子挡在了身后。
谷天瑞亦眉心一跳,手暗暗握住了腰间别的刀。
马蹄声渐近,赵钰染看清坐在马背上的人,穿着一袭玄色劲装的吴三。阴暗的颜色让他整个人也凌厉了许多,再也没有先前那种仙风道骨的悠闲。
赵钰染望着后边数十众人,扯唇淡淡一笑,吴三已经下马来,也不跪下行礼而是朝她比了请的手势:“四少爷想看石场,吴某带少爷转一圈。”
原本赵钰染心里还有些忐忑,却在吴三的手势后再冷静不过。
吴三确实是有些心机,但这个时候赶来,绝对是没去渡口一探真假。他应该猜到自己是南巡的人,只是到现在还没有识破她的身份,恐怕把她误认为是谷天瑞,谷天瑞在谷家虽是嫡少爷,排行却正好是第四。
所以吴三敢来,并且气定神闲。
她抬脚从宋铭铮身后出来,面对已经陷入险境的境地亦啜着笑说道:“那就劳烦吴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