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顾长挚此人,极少赏脸参加晚宴。
也就家里老爷子寿宴捧了次场,其余一概置之不理,逼格高得令人望而止步。
正是如此。
麦穗儿才尤为安心。
阎王爷不去,她才敢走这趟!
回家,她换鞋进卧室,开始翻箱倒柜。
五年前,麦家还没有破产,十六到二十一岁的几年间,她每年都会有一两件穿得上台面的礼服。
虽然搬了几次家,捐了几套出去,可至今还保留了两三件。
麦穗儿翻出来。
放在床上,俯身盯着,有些出神。
在麦家过得并不快乐。
养父生意忙碌,鲜少归家,却是家里待她最正常的人。
听闻当年曹宝玥把她退回到孤儿院时,他还责骂了几句。
尽管只是责骂几句,之后便再无任何反应,可对她也算得上是小小的小小的慰藉吧?
麦穗儿闭了闭眼,坐在床畔,手指略过浅绿色礼服裙,这些年,她长高了一点点,瘦了许多。
衣裳不太合身,款式也有些旧。
取了剪刀和针线。
麦穗儿娴熟的把白色礼服裙下摆沿斜线减掉,从浅绿色礼服上截裙摆拼缝上去,再把第三套礼服上的手工珠花全拆下来。
她打小喜欢做手工,如今满屋子的娃娃全是亲手缝制,但作为礼服穿出去,针线难免微微露出马脚,于是她便把珠花沿着拼合的斜线钉上。
完工。
还算满意。
不出挑,却也挑不出大毛病。
这样就很好!
麦穗儿将改版礼服挂好。
疲惫的躺在娃娃床上陷入酣眠……
夜晚漆黑。
春日蝉虫未出,一切都静悄悄的。
深更时分,家家户户大多都熄灭了灯光,也有极少窗棂里微弱的投出一丝橘黄暖晕。
唯有位于黄金地段的独栋别墅独树一帜。
别墅里里外外则灯火通明,恍如白昼!
就连庭院都十步一盏明灯,各式各样的灯盘错交叉,犹如夜空星辰,璀璨夺目。
庭院凉亭内,顾长挚上半身松松垮垮的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
姿态随意,面上却了无波澜。
他右手食指中指间夹了张略薄的纸片,轻轻摇摆间,依稀辨明是张设计感极强的蓝色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