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不懂他指一下外面是什么意思。
祁驯蹭了蹭他的下巴,“老婆,我想去外面。”
“不行!”林衍坚定地拒绝。
二十分钟后,他和祁驯手牵手站在了田野上。
林衍跟做贼似的,左右看有没有人。
祁驯觉得好笑,他忽然往地上一跪。
林衍立即跳开八丈远,“你干什么!起来!”
祁驯闷声笑起来,“老婆,过来。”
林衍摇头,“不行,这里一点遮挡物都没有……”
“老婆,你在想什么啊?”祁驯从上衣兜里摸出个漂亮的绒布盒子,轻轻打开,两枚并排的素净戒指立在里面。
林衍站在原地,喉咙有点哽咽。
难怪祁驯出门前非要拉着他换衣服,原来是……
林衍走上前去,刁难他,“你求什么?”
“求复合。”祁驯的眼里倒映着林衍。
林衍:“?”
林衍:“复合?现在你求复合?那我们滚的床单算什么?”
祁驯去牵他的手,“老婆,我一直都想要正正经经的,说一句,我们在一起了或者是,复合了。
“不然我不踏实,你也不踏实。我想让我们都安安心心的。
“所以今天,我求复合,接下来请你看我兑现,所有承诺。”
林衍眼眶发酸,“好。”
祁驯手有点发抖,给他戴上戒指,低头亲吻,“林衍,我爱你。”
林衍没说话,把他拽起来,给他套上戒指,揽住他脖子,抬头吻上去。
西北夜晚的风粗糙喑哑,吹得大衣猎猎作响,两人耳边只有对方灼热的呼吸。
高大的榆木轻轻掉落两片叶子充作彩带庆贺,万米的高空上是群星璀璨做灯带。
他们相拥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身后是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前方是他们的未来。
林衍第二天就在祁驯怨妇的眼神里,把戒指摘下来,放在了盒子里。
祁驯磨牙,“老婆,你不给我一个解释吗?”
别留痕迹
林衍:“我也想带的,但是,为了保护文物,我们这种近距离接触的,最好不戴。”
祁驯伸出修长的手指,戒指在窗户漏进的光里闪烁。
“孤独啊,我从前一个人戴,本以为从今以后是比翼双飞,结果现在,竟然还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戴着。”
林衍:“……我……”
祁驯抹掉不存在的眼泪,“没关系的,我们俩走在一起,别人看到我手上的戒指,问我是否婚配,我就说。”
“说什么?”林衍满心戒备,祁驯着嘴里,不可能有好话。
祁驯呜呜两声,弱不禁风地把林衍扑倒,“我就说,我家里那位不允许我说。”
林衍为自己的清白辩解,“我什么时候不准你说了?”
祁驯抱紧他,继续抽噎,“既然这样,别人问我,我就看着你,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