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变得还真是”
他顿了下,意味不明地补充,“快。”
“那是因为你不懂女人。”
沈绒头压得越低:“女人都是这样的,善变,你又没谈过恋爱,你不懂。”
“好,我不懂。”
他忍不住笑了下,“那你介不介意我先把你抱回房间?我好给你上药。”
沈绒撑着地面,努力挣扎了下想要自己爬起来走回去。
但一动就疼得厉害,不得已开口:“谢谢。”
很识时务的小姑娘。
池深又想笑,这回忍住了。
他将胳膊穿过她的膝窝,极有分寸感地微微收拢握成拳头,并不触碰到她,将她从小门抱回去,放在床上,又去拿了医药箱过来,半蹲在她跟前,拿出喷雾往她伤痛处喷。
不疼,冰冰凉凉的。
真缓解了点疼。
沈绒略微有点不好意思。
这大半夜地来叨扰他也就罢了,现在还要他帮自己处理伤口。
她轻声道:“谢谢你,真是麻烦了。”
“难得从你嘴里听到句谢。”
池深将医药箱收拾好站起身,忽而伸手揉了下她的头,“还以为你讨厌我讨厌得要命呢。”
“怎么会!”
沈绒忙摇头,“你人挺好的。”
先前确实因为不想相亲而故意和他拉开距离。
但池深这个人,确实如外界传言那般温润有礼,处处周到。
更别说她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那你好好休息,小门我就不锁了,你有什么事直接喊我就好。”
他想了下,又在柜子里翻出个铃铛,擦拭干净了才递给沈绒。
看起来也是上世纪的产物,像餐馆里上菜的摇铃。
“这里隔音还可以,我可能会听不见,你到时候直接摇铃。”
“谢,谢谢。”
铃铛不大,托在手里小小的。
池深走之前,顺道还关上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