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涩的喃喃非常微弱,但对干一直牵挂着她的端烈来说,尽管只是些微的动静,也足以惊醒睡得并不深沉的他。
端烈睁开眼睛,第一眼就找着了冬舒恋,第二眼就看见那条摊开着、悬在床沿几乎要掉下地去的巾子,也看见那一小片刺目的血迹。
苦涩的滋味涌上喉间,激烈得几乎要撕裂他的愤怒在心里扩开,端烈猛地闭上眼睛,极力压制住粗重的鼻息。
冬舒恋察觉到他醒了,她眨了眨眼,然后握起那条巾子。“端烈。”
“……”
“端烈,人家想要抱抱。”她柔声说道。
窗台上的青年,二话不说就翻身下来,几个大步来到她身边,俯身就紧紧将她收进怀里,几乎要揉进血肉里去。
被这样深切地拥抱着,心里就有一股疼痛感涌了上来,那是非常幸福的、因此开始恐惧是否会失去的极致。喜欢他、好喜欢他……却夹杂着痛苦的、无比的快乐。
她在他耳边呢喃着幻梦般的细语。“我想要感受你的存在,端烈。”
这一句话,在青年的脑袋里,将苦苦压制着而勉强维持住、不至于崩塌的理智之墙,炸得四分五裂,烟尘满天。
端烈眼前一片混乱,但是他的身体远比他的脑袋更加诚实,只是一眨眼的闪瞬而已,他将怀里的少女扑倒,掀开了被子,然后将自己覆了上去。
冬舒恋白细的指尖带着紧张和期待,触摸他肌理精实的背心。
他吻上她,击响了情欲的第一弹火药。
他们其实已经接过无数次的吻,在这性格磨合的三年之中,端烈一向热衷于宠爱他的小女人,甚至曾经把冬舒恋剥得只剩下一件里衣,虽然最后他总是硬生生地把自己的手从她的肌肤上拔开,然后去冲淋井水来冷静一下情欲。
怜花宴之前,他都不能真正地将她吞吃入肚。
但现在怜花宴已经过了,此刻冬舒恋拥着他的背,婉言表示她想要感受他的存在。
端烈二话不说,将她剥得赤裸,那一身精心呵养的细皮嫩肉、白皙肌肤,有如最上等的脂玉,染着淡淡香气的身子,还有着干净的女儿香。
端烈以唇膜拜她的肌肤,从额头到颈侧,而后在她浑圆玲的胸房上留下一枚深色的吻痕。他倾听到她略有紧张的呻吟,心里的怜惜与欲望都加倍地暴涨,他无法控制地在她的上身印下无数的深痕,那颜色仿佛雪地里的花瓣,一片一片的,绽放得极其娇美。
她的长发散在枕上,乌黑的发流将她身子包拢,极致的黑与白的对比,而她仰望他的目光那样可人。
湿润的眼睛楚楚可怜,她潮红的双颊美丽得令他晕眩。
端烈的手抚摸着冬舒恋的肌肤,感觉自己的手掌仿佛被她滑腻的肌肤吸住,难以拔开。
他爱不释手地反覆摩挲,每一个指尖的滑过都引出她一声嘤咛。
她的身子很娇小,瞧起来那么脆弱,端烈甚至犹豫起来,不知她能不能承受得住自己猛烈的情欲?
“恋恋……”
“嗯?”
“我怕会伤了你……”他的声音干涩,带着极力忍耐的生硬。
怀里的女体,却像菟丝花一样攀住了他。
“可是……恋恋想要你……”
她的回应带着一丝委屈的音色,仿佛他如果不回应她的期望,就是十恶不赦的魔头、天理难容的大罪人。
端烈的脸黑了,喉头上下挣动了一下。“我可能,不会放你出房门……”
“因为你离不开恋恋?”她调笑着问。
端烈有一点头晕目眩起来,“不要挑逗我……”
“端烈,你想把恋恋关在房里多久?”她含住他握在她肩头的指尖,香软柔腻的小舌卷着他的指腹:“一天?还是二天?”
“你一辈子都别想出房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