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诏令三司会审,严审太子谋逆一案。
被降罪的私兵们基本都被充了徭役配寒地。
因此番案件重审,又全被召回。
萧临远身上背着的残害郡主的嫌疑还没洗清,又牵扯上了党争,此刻也在焦头烂额中左支右绌,收拾烂摊子。
顾家累世公卿,门庭深厚,但二皇子的生母容贵妃出自顾氏门下,在此案中也牵扯颇多。
陛下上了年纪,对儿子们下不了狠手,但早年也是铁血手腕过来的。
酷吏们到处抓人。
一时间,满朝文武人人自危。
11。
外头形势严峻,尚书府内倒还算平和。
因为我爹告病在家,闭府不让任何人外出,也不见任何人。
我在府中闲得胃疼。
正在我打算翻墙出去逛逛的时候,宫中突然来了旨意。
看来容贵妃的枕头风吹了半个月,终于吹动了陛下。
陛下召我进宫。
皇城我来过许多回,如今日这般跪了许久的,还是头一遭。
等到陛下终于召见,我深吸一口气,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陛下神色莫测:「昭华,你既与临远有婚约,又为何与含章往来过密?」
其实自上次在宫中,容贵妃话里话外将我和顾渊扯在一起的时候,我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果然是宫斗王者,手段就是高明。
她想将我们三人之事,包装成男欢女爱之情。
假如我是个脚踏两条船的贱人,那萧临远如此待我也不足为怪;
如果恰好顾渊是个大情种,甘愿为我痴为我狂为我哐哐撞大墙,那顾渊和萧临远之间不管是交易还是嫌隙都说的通;
再加上最后的大杀招,若我还属意东宫太子,看不上萧临远一介粗鄙武夫,妄图攀附皇权,那我为太子喊冤的行为,就更是都解释的通了。
唉,我说过,我的价值远高于这几个男人。
容贵妃怎么就不懂呢。
我手中握着的,不止有前世的技术,还有现在的人心。
「陛下,请容臣女申辩。」
我呈上了许多供词。
大部分都是二皇子欺压迫害良民、为祸百姓的证据和供词;
还有些是萧临远恶意打压欺辱将士、暗中培植党羽的证据。
陛下翻了两页后,面色凝重,越翻越快,翻到最后,怒不可遏。
他一直很是宠爱二皇子,在太子被圈禁后,也动过易储的心思。
我呈上的证据,明晃晃的向他揭示,二皇子其人,不配为君。
萧临远更是不配为将。
我无意去辩解我和萧临远、顾渊之间的爱恨情仇。
只要太子能够解禁,重新入主东宫,我便是一等功臣,其他人又有何惧?
只可惜容贵妃久居深宫,在她眼中的女子,只能囿于情爱,一生都扑在男人身上。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