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恪格格今年将将十三岁了,稚嫩的面庞已经能看出绝色之姿,她完美继承了父母的优点,生得亭亭玉立,笑起来好似春日桃花灼人眼。看着长篇大论的女儿,李侧福晋败下阵来,只是看着怀恪眉眼间自己的影子,李侧福晋心中一片柔软和自得。这是她的亲生女儿,不仅在府里得脸,便是宫里的皇帝和娘娘们都对她喜欢得紧。李侧福晋只盼着宫里能更喜欢她些,这样女儿就不用和亲了。两人正说着话,尽忠来了。李侧福晋本以为是四爷派人来安慰她,哪成想劈头盖脸一顿训,还加了罚。顿时又委屈又难受。若不是怀恪格格聪颖,只怕今儿李侧福晋就要抓着尽忠问个不停了。走的时候,尽忠很是无奈,有这样一个聪慧的女儿,怎么这李侧福晋却是个泼皮呢?好在怀恪对付李侧福晋有一手,三两下功夫就把她劝服了。只是她们不知道,后院里已经传遍了。不过一夜之间,整个通心院就成了后院的笑话。便是武格格都高兴了会儿,更何况旁人了。对此,陆亦凝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一大早,陆亦凝便开始聚精会神地练大字,这可是她的正事儿。便是一撇一捺都小心翼翼的。她一边瞅着诗经,一边誊录在宣纸上。当她认真起来的时候,清丽的眉眼间便盛满了认真,格外吸引人。早膳草草两口就结束了。今天一大早,陆亦凝就醒了,莫名其妙想练字。于是便拿出字帖和诗经,好对比着写,结果越写越入迷。陆亦凝瞅了眼自己今天的字,又瞅了眼前两天的字,那叫一个心满意足啊。果然,有进步,还有很大的进步。她扬起唇角,把那张纸抱进怀里,立志要好好练字。绝对不能再出笑话了!随即,陆亦凝便带着彩莲几人去了厢房,检查了一下肥皂,真的是很不错了。她拿起一块,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牛奶的香气混合着肥皂的味道,很是不错。其实严格来说,这个不是肥皂而且牛奶皂了,甚至可以用来洗脸、洗头、沐浴。不过由于只做了这些,所以陆亦凝暂且就先把她当做肥皂使用了。她用手指戳了几下,基本上定型了,再找了一件有油渍的衣裳,把肥皂浸水揉搓了几下,轻而易举就洗干净了。“天哪!”“好神奇啊。”“这肥皂真是个好东西啊。”这时候,彩莲几人才晓得这不是吃食,而且用来洗衣服的。陆亦凝面上终于露出一抹微笑来,喃喃自语道:“成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一下朝,四爷便被康熙叫去了乾清宫。其他阿哥们却是毫不在意,明儿就是老四的生辰了,皇阿玛怕是想叫老四去说些贴心话。到底是孝懿皇后的养子,皇阿玛多少对他是不同的,这些老三老五心里门清。只是老八听到后却是眸光微黯,皇阿玛何时才能记得他的生辰呢?纵使如今他权倾朝野,风光无限,却也忘不了那些年落魄失意的日子。在他琢磨怎么更进一步时,乾清宫的父子却是在下棋,康熙只字未提他生辰的事情。四爷皱着眉,紧盯着棋局,薄唇紧抿,似乎很是紧张。康熙见状,心中不自觉叹了口气,他这个儿子文治武功都不错,唯独一样……太过不苟言笑。那年老四犯了错被自己狠狠批评了一顿,哪成想矫枉过正,长大后的他同儿时那个话痨一样的小东西截然不同。若是表妹还在……康熙眸色愈发幽深,直到一声清脆的声音才叫他回过神来。他敛住面上的追忆,抬眸望向棋盘,不禁咋舌。康熙笑:“老四啊老四,想了这么半天,就下了这么一步?”四爷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下了个臭棋,便是稚儿都不会如此,他却这么下了。他抿了抿唇,面上露出一抹羞赫:“皇阿玛……”如果这里有地缝,四爷真的想直接钻进去。康熙笑着摇摇头,捏着黑子一把下在了刚刚那白字旁边:“赢了。”四爷面上露出一丝懊恼。“你今日是怎么了?这般心不在焉?”康熙拢了拢衣袖,颇有些好奇。他这个四儿子平日里最是严谨,不管是待人还是接物,那都是半点差错都没有,今日是怎么了?四爷沉默了一瞬,他该说什么?说家宅不宁,还是说他心情不好。不若趁此机会,说一下废太子的事儿。于是,他只得抿抿唇,无奈一笑:“明日,便是儿臣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