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甜点整过去,再搞个对圆镜子、怀表的饥饿营销,最后再把香皂肥皂等搞上,这个铺子就算成了。只是铺子里的人员分配她还得好好琢磨一下。高端一些的,陆亦凝打算自己整,而低端的洗衣皂,她是想找雇人做的。方子简单也好上手,这是优点也是缺点,一旦传了出去,那就烂大街了。所以陆亦凝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掌柜的叫来,先问问店铺里员工情况,再做调整。福晋们的茶话会东西过了……东西过了个明路,陆亦凝也就放心了。反正有的人注定是个大嘴巴,该知道的总会知道。而且……陆亦凝瞥了眼彩荷,彩荷微微颔首,她这才微微勾唇。陆亦凝漫不经心地合住了大匣子,奶白的手指同黑色形成了强烈对比,她似乎犹豫了一下,才继续拿长锁锁好。陆亦凝喃喃自语道:“小时候我同小叔开玩笑,说是以后若是嫁不出去了,就开个铺子,专门倒卖小叔从西洋带来的新奇玩意儿。没成想,小叔他竟是给我留下这么多东西……”小叔没有成亲,或许在长辈口中是个离经叛道的家伙,可是在原主那里小叔永远是最关心她最爱她的小叔。纵然海外到处都是市场,可那样多的金条和璀璨的宝石,一眼就知道是顶顶好的东西,除了是给原主置办的嫁妆,还能是什么呢?可惜原主没能见到。陆亦凝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盯着大匣子发起呆来。月见、月香、月容进来的时候,金条和宝石这等贵重的东西都已经收好了,只剩下这些新奇玩意儿。倒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不过是过个明路罢了。这个月容,确实是有点问题。陆亦凝眯了眯眼,打定主意,待这回用完她,便打发她走好了。也省得她有事没事光窥视景心院,虽还不清楚她怎么传递消息,但动动脑子也知道,想拦截可不好弄。陆亦凝冷哼一声,眼眸愈发冷,这样一个钉子,景心院可容不下她。莫说是自己秘密颇多,便是寻常的院子里也容不下这样背主的奴才。“行了,都下去吧。”陆亦凝摆了摆手,“月容,给我倒杯茶再出去。”月容脚步一顿,便去泡茶了。再进屋时,就瞧见陆亦凝在书房里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开着半拉窗户,静静立在那里,似乎是在想心事。月容小心翼翼倒好茶,放在了书桌上。“格格?”月容眼神闪了一下,“茶好了。”陆亦凝回眸望了她一眼,淡淡“嗯”了一声。月容磨磨蹭蹭走到她身边,安慰道:“格格,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只有好好活着,他们在地下才会安心。”刚刚去泡茶的时候,月容便从彩荷口中得知了陆亦凝同小叔的事情。陆亦凝回过身子,“是啊,是得好好过日子。”月容犹豫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格格,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其实月容来景心院不过短短五日,本不该多嘴的,只是……”既然都知道不该多嘴,怎么还多嘴了呢?陆亦凝心中暗暗摇头,这样的手段,都是他们办公室用烂了的套路了。“你说。”陆亦凝面上恰当地划过一丝疑惑。月容这才一副鼓足勇气道:“奴婢自己知嘴拙,只知道干活,比不得月香姐姐聪慧。只是、只是奴婢同月香姐姐是一起进来的,对她还是比较熟悉的。实在是月香姐姐有凌云志,奴婢生怕、生怕主子吃了亏,思来想去才决定跟您知会一声。”啧啧啧,没成想还又让她瞧见一个绿茶模样的小宫女。瞧瞧,看上去老老实实,挺谨慎的一姑娘,本以为是个老油条,哪成想仔细一瞅,是个绿茶奸细啊。陆亦凝缓缓眯了眯眼,玩味道:“凌云志?”月容心中一喜,她就知道这位钮祜禄格格不是泥捏的。“奴婢只隐约听她说起不愿落于人后,做奴才哪有做主子好什么的,而且月香姐姐这几日还常常描眉画眼的。”月容抿了抿唇,“得亏主子爷这几日没来,若是来了……”她抬眸看向陆亦凝,似乎笃定了四爷会收了月香一般。陆亦凝饱含深意地望了她一眼:“下去吧。”月容只得行礼道:“是。”只那微微扬起的唇角,却是暴露了她的心情。陆亦凝叹了口气,垂眸拿起钢笔在宣纸上写字,还别说,真的找到了曾经的感觉。可这一换成毛笔,却怎么都写不好。陆亦凝摸了摸下巴,决定继续用毛笔去写。这写毛笔字同钢笔字不同,需要平心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