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在监狱的几个人。”
“……我说,这不是买一送一大逃亡啊!”李云斗试图挑战身体极限做出“扶额”这个动作,失败,“算了……过来吧,我先帮你们把那麻烦的累赘弄断。”
如何从一个人变成一只鸟的过程在李云斗记忆里早已模糊,唯一有点印象的是刚刚从那个莫名其妙的巨大蛋壳(相对于李云斗的身体,那个蛋壳简直是一栋房子——还是别墅等级)里爬出来的时候,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举目四望周围的一切高大的令人心惊胆颤时的绝望。
以及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小黄鸟之后,是如何勉强着自己学会飞行这种之前的他根本不可能去想象的事情的艰难。
好在他撑了下来,并在之后发现自己的身体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弱,更顺便发现原本离他还很遥远的“指罡”居然覆盖在了他的翅膀上。
而那秘籍上的说法也不错,确实是……“削金断玉,无往不利”。
“究竟为什么要搞得这么麻烦?”城岛犬一边砸着铁门一边不满地说,“直接出去不成吗?”
“这是骸大人的命令。”柿本千种冷静的用手里刚刚被李云斗削下来的钢条抽打着门锁,把已经被李云斗劈开的铁锁砸得看不出被斩断的痕迹,“尽量做出我们是趁着停电是自发逃走的假象……而不是被人营救离开。”
“没错没错。”李云斗悠哉游哉地站在千种头上,“喏喏,那些监控也得记得打坏,我和你们的攻击方式看起来差别太大了,不掩饰一下会让人看出是我把你们救走的。”
“你这个家伙是故意破坏这些没电的监控吧?”城岛犬怒道。
“那只是无意的错误~”李云斗成心要装可爱的时候向来无耻的没有下限。歪歪头,眨巴眨巴黑亮黑亮的小眼睛,一副“我只是一只普通小鸟什么都没做”的无辜样。
“可恶~”城岛犬把怒火发泄在鞭尸无辜的监控上。
终于离开了监狱,又一次看见了蓝天(虽然此刻是黑的),李云斗心情极好。
“骸大人呢?”城岛犬东张西望。
“天知道他跑哪儿去了。”李云斗拍了拍翅膀飞起来,看着走在城岛犬和柿本千种身后的那个人。
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很奇怪了……
“犬,千种。”跟在后面的人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嘶哑,语气却像极了六道骸。
“骸大人!”
“诶,诶?”
李云斗忽上忽下飞来飞去,绕着“疑似六道骸”飞了好几圈,最终还是落回了柿本千种肩膀上,一边习惯性的在翅膀上蹭嘴(李云斗这个动作类似于一般人的“磨刀霍霍”),一边感慨这年头的人能力越来越诡异,连借尸还魂……不,直接夺舍这种事情都做得到——想当年他还是个人的时候明明世界还是正常的。
“我在另外的地方做了点事。”“六道骸”说,“你们先去那家伙的别墅休息一下好了,等着我把人质带回来,就可以出发了。”(李云斗:你说的那家伙是谁!是谁!)
“骸大人,我们要去哪里?”柿本千种问道。
“日本。”
“啥——日本?”李云斗立刻放下了关于“那家伙”的疑问,“你要去日本?去干什么?”
“找人。”表情阴郁的男子脸上露出属于六道骸的笑容显得分外格格不入,“一个很重要的人。”
“日本啊……”李云斗停在柿本千种的肩膀上,歪了歪头,“……啧,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六道骸你让那个混蛋离我远点!”伴随着一声虽然中气十足但仍旧清脆的怒吼,李云斗以划破黑暗的流星之姿冲进了六道骸的临时基地,来势汹汹气魄非凡。
“你又怎么了?”出乎李云斗意料的,六道骸并不在屋内,装修得颇为富丽堂皇的房间里面只有城岛犬在研究手上的一个花瓶。
“那个很贵别乱动——六道骸呢?死哪儿去了?”李云斗飞过去从城岛犬手上夺下“生命垂危”的花瓶,放回一旁的架子上,然后继续气势汹汹地问。
这里是罗马城郊附近的一栋别墅,拥有者李云斗——虽然按照李云斗的实际需求来看,房外那棵树上挂着的鸟窝似乎更合适他,但是这栋别墅的产权证上确实写着李云斗的大名——天知道当初卖房子的中介人是怎么说服卖主和政府相信这栋房子是合理合法的卖出去的。
而自从某几人从监狱里面跑出来之后,六道骸就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征召了别墅作为自己这些人暂时落脚的地方——有些人还好,有些人——例如眼前的城岛犬——不找个安全的地方放着那简直是把炸弹乱丢。而且黑手党的势力虽然大,但是一时半会儿还追查不到这片居住着大量各界名流的别墅区。
“骸大人和千种出去了。”城岛犬愤愤道,“可恶,为什么不带我?”
“我觉得不带你是正确的,千种还能打扮打扮把自己弄得不引人注意一点,你……”瞥了眼对方的爆炸头和脸上显眼的伤疤,李云斗摇了摇头,“那家伙什么时候回来?巴兹快把我烦死了!”
“那老头看上你了?”城岛犬愣了愣,随即笑道,“说得也是,那老头最喜欢各种鸟类,看上你也是正常,话说你长得和他养的那种鸟很像……难道你们是一个品种?”
李云斗努力地翻了个白眼丢过去——依然未果——于是他直接上去拍了一翅膀:“滚,老子和那种鸟有哪儿一样了?除了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