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季平手里没有郝氏企业的股份,但是他最近接连被打击,这会又被郝竞先推到人前,一时意气开口就答应说:“我和郝总一样。”
郝竞先倒是没想过郝季平会答应得这么爽快,就是他拿出这百分之一也是默默肉痛了好久,何况手里没有股份的郝季平,只能猜测他可能收购了一些散股。
有他这句话,损失得到补偿,大家重新投票,统计结果是有一张弃权的空白票,剩下的全部是同意。郝竞先猜测空白的那张应该是郝季平投的,这样一来心里更觉愉快。
郝季平私下来找他,想买他手里的股份,郝竞先之前就给他透露过愿意出售股份的意思,所以这件事一发生就先来找他,郝竞先问:“小叔,你买股份的钱哪里来的?”百分之一的股份绝对不是郝季平能随便拿得出来的。
郝季平用商量的语气跟他说:“我先付一部分,剩下的以后慢慢给你,你看行吗?”
说是慢慢给,但实际上肯定是拖着拖着这事就没影了,感情他答应地爽快就是想好了要来坑自己的?
郝竞先为难地说:“这恐怕不行啊小叔,我拿这些钱可还有其他用途呢。”
郝季平还不死心,跟他磨了好一会嘴皮子,郝竞先对他采取适当点头接话就是不答应的措施。最后郝季平拿他没办法还是走了。
中秋很快就到了,当天郝竞先联系季诗礼询问时间安排,对方说:“我有个应酬。”
“中秋谁不在家待着,还让你应酬?”
“《霸图》后期做完了,大家一起聚聚,大概再不久就能播了。”
郝竞先一听是《霸图》便问:“怎么没人通知我?”
“你是说后期做完的事还是聚会的事?”
“聚会的事。”《霸图》的事有进展他作为投资商还是能被通知的。
季诗礼简单解释说:“都是演员。”解释之后又说,“你反正也要陪家人吃饭。”
“那好,我能从家里出来的时候给你电话,你直接溜出来也行。”
“……”季诗礼原本的意思是你也有家人要陪就不用管我了,我们各过各的,郝竞先却以为他的意思是时间可以错开,季诗礼说,“到时候看吧,如果方便的话。”
中秋当天郝季平带着妻子孩子一起回来了,往年中秋他们也不是年年都过来,今年来得这么齐全大概是为了老爷子手里的股权。老爷子早在郝竞先开口答应股权补偿的当天就知道了,把他臭骂了一顿,也没有提其他的。
老太太是看见郝季平一家就不可能开心,老爷子有些不同,都说隔一辈亲,他是很高兴两个小辈一口一个“爷爷”的。
一顿团圆饭大家各怀心思地吃完,郝季平跟老爷子去书房说话,他的老婆孩子就留在了客厅,老太太不愿意见着这些人,推说累了就回房间睡了,郝竞先压着性子陪了会,借口去卫生间躲回房间给季诗礼打电话,季诗礼那边人声嘈杂,隔了一会才安静一些,季诗礼问:“你真给我打电话了啊?”他的声音很高,语调、节奏和平时的不太一样。
郝竞先问:“你那边好吵,现在方便出来了吗?我这边结束了。”
季诗礼沉默了会,叹口气说:“你来吧,他们在唱歌,真是烦死我了,调子都不准,真是快要我命了。”他的声音依旧很高。
“那你当麦霸不就行了?这样听不到别人唱歌。”
季诗礼思索了一会说:“我这会有点控制不了声音高低,唱起来吵死了,耳朵边一直在响。”
郝竞先也发现了他的异样,问:“你是不是喝醉了?”
“现在还没醉,不过快了,说不准再一杯,不,说不准再一口都能躺下了。”
“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
季诗礼给他报了地址,郝竞先挂了电话拿着车钥匙下楼,跟客厅看电视的三人笑着说:“婶婶,我有点急事,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就不特意留下来招待你们了。竞杰竞优,你们随便玩。”
他们几人自然不会表现出有意见的样子,郝竞先又另外吩咐了家里的阿姨两句才出门。
☆、
郝竞先到了地方给季诗礼电话,响了一遍没有人接,他把车停好下车后边给他电话边找了进去,季诗礼之前报地址的时候一起报了包厢号,他跟服务员说了包厢号,对方就领着他过去了。
郝竞先推门进去时恰巧是佘小小正对着门在唱歌,看到他后拿着话筒就甜腻腻地喊了声:“郝总。”
所有人都向郝竞先看了过来,郝竞先肃着张脸跟大家点了点头,程遥雪也在,她坐在靠近门的位置,端着酒杯跟某个男演员聊天,转头看他后举起酒杯冲他晃了晃杯中的酒,然后举杯抿了口。
郝竞先的眼神略过她看向了缩在沙发末尾的季诗礼,他一只手压在沙发扶手上撑着头,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腿上,此刻也抬头看他,没有受到其他人笑容满面的影响,只是一个很安静的表情,跟此处的喧闹格格不入。
郝竞先顿了一会走了进去,佘小小忙把手里的话筒向他递来,同时问:“郝总,要唱什么歌?我替你点。”
“我不唱歌,等下就走了。”他的声音透过离他很近的话筒混着伴奏响起在包厢。
佘小小还要再开口,郝竞先已经伸手挡开他走过去喊了下季诗礼,对方眼神没有聚焦,看了他一会才说:“那我先走了。”
有郝竞先带着,也没有人阻拦他们离开,连闹酒的都没有。
季诗礼醉得不是很厉害,没让郝竞先扶的情况下自己一个人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