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兖寒看了她一眼,眼神已不复之前那么温和。那会儿挑人的时候,他是想,反正不是秦语,也不是夏一然,是谁也就什么分别了,可现在啊,尤其刚才被夏一然那句阅女无数刺激的不清,他现在是真的半点兴致都没有。“杨瞻,你教她。”周兖寒这么说道,已经不再看罗西,但也没有绝情地立刻给脸色。杨瞻立刻领悟,心里还偷乐,那位医生还真挺能耐的啊。不过,都不用杨瞻去教罗西,之前把何念架出去的女孩又过来亲昵地挽着罗西,“西西,我有点闷,你陪我出去走会儿嘛。”罗西当然不想,但她也没那么蠢,知道自己现在越是抗议就越惹人厌恶,很顺从地跟着女孩出去,只是频频可怜兮兮地回头看周兖寒,还希望能打动他,哪怕一丁点也好。只是周兖寒一门心思玩牌,根本就忘了她。郭晓峰开始还战战兢兢的,小心翼翼地出牌,毕竟这里的都是各种总,他要是输了,会输的姥姥本都没有,但连赢几局后他就发现,他们,确切地说,是周兖寒在放水,而其他人顺着周兖寒的意也给他放水,于是他就放松下来放心大胆地玩。十一点的时候,牌局结束,一行人一起到停车场,周兖寒先走,蒋叙紧跟着也要走,忽然又停下,转过去看郭晓峰,“郭教授,接下来要做什么,你知道吧?”郭晓峰还真愣了下,“蒋总是指?”蒋叙抽了根烟点上,嘴角挂着笑,眼神漠然。他忽然而然的模样,让郭晓峰有点忐忑,但他真的不是特别明白,能说清楚点吗?赵平忙拍了他一下,“你今晚不是来相亲的吗,忘啦?”郭晓峰猛地回神,忙说,“哦,知道了,知道了,我会跟介绍人说,夏小姐很优秀,我配不上她。”蒋叙笑了笑,上车,没说什么,倒是赵平拍了拍郭晓峰肩膀,笑的意味深长,“郭教授,你运气真好。”跟周兖寒抢女人,还能被周兖寒放水赢钱,这可不是谁都有的好命。郭晓峰嘴角扯了扯,等车走远,脸都黑了。被介绍人坑也就罢了,被周兖寒羞辱成那样还得陪着笑脸,最后也才赢了这么十几万而已!命好?特么的周兖寒才是命好!他要是有周兖寒的出身,早就已经成了传奇!哪像周兖寒,就知道玩女人摆架子!还真以为自己很了不起!“蒋总,那位夏小姐,要不要让人查一下?我看周总对她不一般,说不定能帮到我们。”车里,赵平问道。车窗开着,风吹进来,夹在指尖的烟燃的有点快。蒋叙吐了个烟圈,隔着烟雾,他的眼神晦暗不明,似乎有点怅然。“不用,看周兖寒的态度,应该是真动了心思,利用她讨好他,一次就够,再来一次,恐怕会惹怒周兖寒。”那会儿从电梯里出来,他其实也回头看了一下,那时候周兖寒松散随意,把姿态放的很低,让他想起很多年前,他追他太太的时候,也是这样无赖无耻,所以他懂,他们这样的人若是动了心,哪怕最终也得不到,也一定会尽全力守护,又如何能容忍别人的欺负。天刚亮,周兖寒从梦中惊醒,床单上一片濡湿。液体还带着热度,周兖寒的表情有点难以言说的微妙复杂。自从秦语去世,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做过x梦了。而现在,他梦到了夏一然。梦里的情境还很清晰。电梯里,夏一然浅笑嫣然,清透的眼神有些狡黠顽皮,就像在勾他的魂,电梯门关上的刹那,周兖寒忽然就冲进去,将她禁锢着,摁在电梯壁上,发了狠的索求。回想起梦里夏一然的妩媚,娇弱的嗓音,肌肤如雪的美艳,周兖寒又是浑身zao热,烦躁地掀了被子去卫生间冲凉水。不能想,不能再想!水花淋漓尽致地冲刷着他,他终于也冷静下来。低着头,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叹。夏一然啊。真t想她!夏一然刚从抢救室出来,李迅他们激动地叫她,“师姐,快过来,你那位快乐哥又给你送花了。”快乐哥,指的就是乔宥,只是他们都不知道他是谁,又因为他每次送的花都会写一句“愿你永远快乐”,就用这个外号代称他了。“你猜,这次送的是什么?”李迅已经把花藏到桌子下,想让夏一然猜。夏一然看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你很闲?“我来猜,我来猜。”肖倩是和夏一然一起过来的,本来累的两眼呆滞,一听到这个却来了精神,虽然心里边是有点酸,也确实好奇,“一看夏姐就没兴趣,还是我来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