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连兄当真侠肝义胆,仁善宽厚!且友爱同窗,为每位同窗相赠名家书画,金玉珍宝,如此大气之为,我等受宠若惊啊!怕也只有马公子可比了!”“诸位过赞了!英连不过做了应有的事!”偏西方的少年此刻也一身白衣学子服,显得清雅出尘,也同样被人奉承,簇拥着。与马文才的毫不搭理不同,她表现得极为谦逊有礼,让气氛更加热烈!“你说什么呢!英连兄在家便早已开始打理祝家商事,上虞那个家族见他不都得尊称他一声九公子,岂是马文才可比!”一个长相清秀的学子分外不满的话引起了祝英怜的注意。“你是?”因为知道祝英台的未来,祝英怜一真在外扮成男子掌管商事,接待过不少生意,但知道她女红妆身份的,上虞也只有陈,黄,祝三家人。见祝英怜问话,这学子忙乐颠颠凑了上去,“在下上虞赵家,赵德正!姐姐是陈家陈恒的未婚妻赵明月!九公子一定不认识我,但定认识姐姐!”“在下在上虞听惯了九公子的声名,为像九公子一般有所作为,在姐姐劝导上尼山学习!而今竟在学院遇见九公子,喜不自禁!”赵德正又恭维又赞美,满脸‘见到偶像’的样子,叫人不由失笑,还是个黄毛小子!听到这个回答,祝英怜不由暗自庆幸,自己在上虞传的祝家十子无女之说,不然她是老九,英台便是老十,早露泄了!而且,赵明月也不知她是女子,不知她去了尼山书院。“既然你是明月姐姐的胞弟,那此后书院你便跟着我罢!毕竟陈恒乃我义兄,我们也算一家人!”祝英怜打量了他几眼,笑道。对赵德正她也算知根知底,收下培养一番也可。她听赵明月说过,她家胞弟赵德正天性顽劣,油嘴滑舌没个正经,有点小聪明但不堪大用,吃不得亏,还斤斤计较,但心地不坏,只是性子还需要多去磨磨。“真的!谢谢英连兄!谢谢英连兄!”赵德正被这天降的馅饼砸得晕乎乎的,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下谢过祝英怜。想想看!祝英连是谁!祝家九公子!而且按方才诸多事来看,书院中的两个老大非马文才和祝英连不可了。被祝英连罩着,在书院里呼风唤雨也不过,他日后在书院凭自家家世,再有祝英连这张虎皮,他赵德正只要不得罪马文才,这书院横着走也没题。见祝英怜如此好说话,那群连忙凑了上去,可祝英怜正看见磨蹭了好久才换好衣服的梁祝,而去医舍拿药的荀巨伯竟也和他们一同过来。“抱歉,在下有事,恕不奉陪!”她笑着与众学子寒暄了几句,而后挤出了人群。祝英怜离开众学子也不好多说什么,一个个又到了得了祝英怜青睐的赵德正边上恭维,叫赵某人好不得意!“英台!山伯!巨伯!”她含笑迎了上去,“怎么来得这么迟!”“九哥!你不知这书院有多大!我和山伯都迷了路,幸亏遇上了巨伯,他正好记得路!”祝英台皱着眉,苦着脸,“这以后还要住上三年!英台这般记不得路,可不是要天天迷路!”“呵呵!小十弟放心,你九哥和山伯可舍不得你天天迷路!”荀巨伯笑着拍了拍边上同样因迷路而尴尬万分的梁山伯,促狭地开口,“就算你迷路,经过这一次教训,一定有人会痛改前非的。”“英台,我记着书院大路直通孔祭!你可是又贪玩,拉着山伯去走小路了!”祝英怜却挑了挑眉,故意开口逗祝英台。“我,我……才没有!对吧!山伯!”祝英台被看穿,羞得不行,忙找梁山伯圆谎。“啊!这……”梁山伯是老实人说不了谎……“行了,英台你就别为难山伯,他的脸都和桃子一样红了!”荀巨伯挑了挑眉,大大咧咧地甩了甩手,方才在路上他已和梁祝混熟了。“荀巨伯!你个促狭鬼!”祝英台气愤地指着荀巨伯道。“什么?我!促狭鬼!”荀巨伯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而边上的祝英怜又轻描淡写补了一刀,道,“不错!英台你说的一点不差!”“……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呢!”荀巨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虽然真的很像,但巨伯我绝不会这么说你的!”梁山伯这个老实人一脸诚恳,却无意中补了最后一刀。看着荀巨伯吃亏,且无言以对的样子,祝英台不由失声笑了出来,一边竟拍了拍梁山伯的肩,“山伯,你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英台,离祭礼还有段时间,我要出去一次,去准备点东西。还有,去看看周围,好记住所有的小路,以防你啊,再迷路!”祝英怜笑着行了个礼,有些打趣道“山伯,巨伯待会儿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