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舟不理他,伸手去推车门,费渡一把扣住他的肩。
“师兄,”费渡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我早就想问了,你是不是有点怕我?”
骆闻舟几乎把长眉扬出墨镜框:“我怕你?我怕你什么?”
“怕我浪费你的感情,怕我别有用心,怕你自己在我这失控,最后没法收场”费渡一字一顿地说,“我哪个猜对了?”
骆闻舟的脸色沉了下来,抬手要把他从自己身上往下摘:“这你就想多”
费渡:“还是怕我让你下不来床?”
骆闻舟:“”
他有生以来没见过这么敢大言不惭的,着实长了好大一番见识。
骆闻舟无言以对,干脆闭嘴,动手把费渡拎下了车。
两人刚从停车场出来,就看见恒爱医院门口围满了各路媒体车,一帮人伸着脖子往里张望。突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出来了!”
快门声响成了一片。
“准备准备!”
“哎,你们等离近了再拍。”
“别挤!”
“这就不巧了。”费渡探头看了一眼,“周怀信没告诉我他哥今天出院。”
周怀瑾的伤其实还不如他在白沙河里呛的那口水严重,稍微处理一下就可以出院,不过毕竟是含着金勺出身的大少爷,皮肉与常人相比当然要格外娇嫩一点,他在自家的医院里躺够了三天,这才小心翼翼地坐着轮椅出门。
周怀信亲自推了轮椅接他,对门口的混乱早有准备,指挥着一大帮黑衣的保镖一拥而上,简单粗暴地把周怀瑾护在人墙后。又脱下身上那件非主流的外套,往周怀瑾身上一遮,挡住身后的镜头。
周怀瑾好脾气地笑了笑:“拍就拍吧,不用遮。”
周怀信推着他往外走,沉默片刻后,他说:“哥,你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