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所以一定要防止闺女被兴安县的哪家臭小子盯上。但,如果是正常不过的来往交际,他们还是非常欢迎的,也省得她在家久了,觉得孤寂又想起小郡王来,品出小郡王的好。愁啊,父子俩当真是一番良苦用心。殊不知江明月为着过完元夕的寇贼入城一事也操碎了心。方氏还在一旁跟二子说话,江安宁却觉得父亲和兄长不吭声是不认可他。直接问他是哪里没做到位,江鹤笑着说,做的好极,有了哥哥的样儿。江安宁这才满意,也不枉他在寒风中冻了那么久。写完大字后,已是申时,江明月伸了个懒腰,再扭扭僵直的脖颈,白素正巧也端来茶点。她起身来回踱步,松泛下筋骨,也在想行简会在信里写什么?可她向来把事情想到最坏。总不会是行简压根没写,不回她,吴杭觉得过意不去,叫她出去散散心,看着美景再告诉自己这个残忍的消息吧。江明月甩了甩头,呸呸呸不可能,她和行简又没生出什么龌龊,怎么会老死不相往来。说起这个,她倒想起另外一事,渺渺已找到,李员外果然对自家殷勤的不行,那自己可以去找李员外做一笔交易了吧?但前提是她得知道,如今还有几个村落没有挖好沟渠,预计一个数。而且自己贸然拿出一笔钱来,要是阿爹不接,又把自己训了就功亏一篑了,得让父亲相信,明年有大难降临,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心想,要让爹娘相信自己,只怕得找个好一点的说法才行,上天给的预警?江明月头疼的捏了捏眉头,除去这个,还有加紧人手在城中巡视呢,若有可疑人物得抓起来拷问一番才行。如今比之行简有没有回信,回的是什么都不足以这两事重要了。赶明儿找大哥说一说,若是她将把预警方式改成连日做的恶梦,大哥信了,再有他的游说,阿爹应该也会重视些。正值隆冬月,天黑的比以往还要早,更别提接连几天都落雪,以至于天空都是阴沉沉的。江明月打定主意后,又在书房内稍坐了会,便起身披上大氅,径直开了门,寒风立时裹挟着碎雪迎面袭来,她呼吸不由一窒,缩了缩颈。好冷啊。本急着出门的脚都有些犹豫。白素拿上墙角的油纸伞,及时跟上前问道:“姑娘可是要去朝晖居?”也挡住她后退的路。江明月点头,她想去陪爹娘一块用膳,午膳有两个兄长陪着,想来已经回了自己院,自己这会过去,也省得爹娘两人用饭太过冷清。彼时方氏与丈夫儿子围坐在暖意融融的屋内,好不温馨热闹,还在想要不要去接江明月过来一起用膳。但见窗外大雪正盛,而闺女又素来怕冷,都舍不得她受冻,想了想还是作罢。不多时,江明月主仆三人还是冒了风雪来到朝晖居。江明月呼出的白气模糊了视线,才上了阶梯,就刚好撞上出门来的烟竹。“姑娘怎么来了!快快进屋,老爷夫人正好说起呢,”烟竹喜得声音都比平时大了些许。里面也听见声。“乖囡来啦?”“妹妹来了?”江明月听后,翘了翘嘴角,倒是赶巧,原两个兄长也没走,便由白素拍掉身上的雪,掀开厚毡踏了进去。屋内炭火烧得火热,还点起了灯,光线甚亮,方氏见着闺女进来,喜道:“才说起你,风雪大的很,不好走吧?可冻着了?”说完又递了汤婆子给她暖手。江明月答:“还好,穿的厚实。”“那你今夜别回自己院里了,叫人把西厢房拾掇拾掇睡一宿,可别冻坏了。”江明月没什么意见,笑着应下。惹得一旁江安宁有些艳羡,阿娘怎么就不怕冻着自己哥俩呢?但他也明白,至来到兴安县,他们两人就未同爹娘在一个院里住过,而妹妹想要留宿在朝晖居都不消怎么准备。方氏指着炉火旁的位置让她坐下,待身子回暖,又和阿娘说了一会子话,她才跳到两个兄长身旁。“两位哥哥可是一整天都在此?”江安柏颔首,一本正经道:“今日闲来无事,本是来这用个午膳就走的,被大雪留住了脚步。”江明月捂嘴笑,才不信他的话,但还是顺着他说的问:“那要是一会用过晚膳后风雪还没停呢?该如何是好?”江安柏抬眼,看到她面上的促狭之色,不由伸手点了下的额头。促狭鬼。江明月皱了皱鼻子,却不恼,转头看向发愣的二哥,在他面前晃了晃小手。“二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