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轲直起腰,身体舒展开,望向杨上臣,“我要是哑了,我才会唱不了歌。”“……”这是实话,嗓音不一样,风格也就不同。周时轲以前不抽烟,一半是为了唱歌,一半是因为傅斯冕。烟草伤嗓子,众所周知,周时轲看向有些紧张的七七,轻声道:“今天给你个面子。”七七点点头,“谢谢三哥。”杨上臣扭过了头,看来他之前担心周时轲走不出来,完全是瞎操心。他和周三一起长大,从小吧,喜欢周三的人就比喜欢他的人要多,偏偏周三又特别会撩,从小追着他跑的人不计其数,长大了就更是如此。虽然这其中不乏看中周三家世的,可也没见追着他杨上臣跑的人比周三多啊,他也有钱啊。要是那六年,周三没离开北城,啧,不知道他会混成个什么样儿。虽然周时轲堪称是和颜悦色,可七七仍然感觉到了对方身上淡淡的疏离感,他不敢像其他人那样扑在周时轲的怀里,只敢帮周时轲倒酒什么的。他们玩牌,唐皓是唯一一个专注而又认真玩牌的,有小模特靠过来,他冷冷地说了个“滚”,顿时就没人过去招他了。周时轲伸手揉了一把唐皓的头发,“平时没见你凶?”唐皓像被顺了毛的猫,气息一下子就不扎人了。方卡是玩得最开的,他靠坐在身材高大的男生的怀里,双脚却搁在权言的腿上,他手里拿着牌,却没认真打。周时轲只能庆幸方卡坐的位置是个死角,非常隐秘。不过方卡玩得浪,圈子里没几个人不知道的。这家酒吧就这点不好,他没有包厢,而正因此,对顾客管控得才严格,你就算是脱光了上台上跳舞,都不会有人说出去半个字。都是北城自己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大家心里都有个数。傅斯冕看见了周时轲。比昨天在天光黯淡的雨幕里,看得更加清楚。他的视线隐晦地落在对方的身上。他瘦了,也变好看了。汪顺楠把察言观色做到了极致,他放下酒杯,十分专业地向傅斯冕介绍,“那就是周家的老三,顽劣不堪得很,没有他不敢玩的,也没有他不敢做的。”男生显然是被众人当做中心的,众星捧月般的坐在中间,衣袖挽起,露出手腕上一圈纹身,抽烟的姿势熟练闲散,他身体舒展在沙发上,即使看起来懒散又倦怠,却莫名地很具有攻击性。“耳朵上有纹身那个,杨上臣,杨家的老二,他哥杨萧,因为喜欢周时旬,也就是周三的二哥,跑去周家上门,被杨家赶出家门了,杨上臣跟周三从小一起长大的,也混账。”“我如果没猜错,”汪顺楠眯起眼睛,只看见地上一双鞋,“方卡也在,虽然名义是方家的孩子,但他早就不在方家了,出国几年,去年年底回来的,这也是个混账。”“另外一个,看着眼生,不认识。”汪顺楠对北城企业家不仅熟悉,对他们的子女做的了解也是十分到位啊,力求能够解答傅总的全部疑问。傅斯冕听完后,他的视线慢慢落在了给周时轲喂水果的那个面容清秀的男生脸上,他轻声问,“那是谁?”将马屁拍到了极致的汪顺楠,顺着傅斯冕的视线看过去,根据对方的气质长相穿着打扮眼神举措,很是肯定的说:“那个啊,一看就是娱乐圈里的小模特小网红,没啥钱,还得兼职两手抓,多半是过来伺候这群少爷们的。”汪顺楠的话音刚落。周时轲的视线带着一疑惑和探究扫过来,他感知到了有人在议论他们。傅斯冕太惹眼了,同样也是众星捧月的存在,他的眼神幽暗深沉,清冷的面容笼罩了一层不满和低落,以及已经掩饰过的戾气。他看着周时轲,眼睛都不眨一下,像是在用眼神控诉着什么。周时轲想无视都不行,他只微微怔了两秒钟,就举起手里的酒杯,冲傅斯冕所在的方向抬了抬,挑衅一笑。接着,他侧头亲了旁边的男孩子一下。作者有话要说:汪顺楠:我这马屁,不错吧?七七懵掉了,唐皓也懵了,杨上臣也愣了愣。只有方卡表现得正常,他扑腾过来,“我也要亲。”周时轲笑笑,看向一旁的七七,说道:“有什么想要的就和我说。”这话有深意,有另外一层意思,懂的都懂。七七旁边一个男孩子探过头来,小声与他说;“还不赶紧谢谢三哥?”七七磕磕巴巴地说:“谢……谢三哥,我没什么想要的。”他旁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