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结束后,他们又聊著平日裡房间的整理,羡兰希说著卧室的电脑不该放这裡,总共也没有用过几次。
宴斯特却说放著也好,几次也总归是用过,能发挥作用就好。
聊瞭许多,羡兰希似乎又想到瞭什麽,“这几天,华菲克尔来找我瞭。”
“嗯,和你聊什麽瞭?”宴斯特绝对是一个合格的听衆,但是也隻是羡兰希的合格听衆,他隻对他特别。
“他似乎有些迷茫,虽然也坚持要改革,但是他不知道改革的意义在哪裡。”
“多看多见,他还是见识少瞭,见多瞭,伤春悲秋也就没瞭,务实的可能就多瞭。”宴斯特沉稳的说。
但是宴斯特还有部分没说,可能务实,也可能放纵,放弃瞭坚持。
羡兰希蹭在宴斯特身上,宴斯特轻抚著他的长发,“嗯”瞭一声,“若是他问瞭便带他出去走走。”
聊著聊著,羡兰希就闭上眼睛,感受著宴斯特温热的手在他身上的触摸,睡意渐浓。
脑海中的思绪也在渐渐消失,宴斯特会奋起反抗,建立新政权,说明瞭他也对现存制度的厌恶。
现在的安稳隻不过是因为他与他在一起瞭,没必要反抗,但若是这个世界有瞭新的改变,那必然是阿宴曾期待的模样。
就算是因为这个,他也会为这个世界出一份力。
更不用说他在虫族中经历的种种,似乎所有的苦难都压在雌虫身上,可他们并未做过什麽?不是吗?
常怀恩善,并不是一件坏事,他可能是某个人的一道光,助他脱离淤潭。
未来是否有善报不是他所求,他隻觉得问心无愧便可。
他们闲聊瞭没几天,华菲克尔便约瞭羡兰希出去走走。
是宴斯特把他送过去的,平日裡视线总要落在宴斯特身上的雄虫现在已经不再注视。
不是说不喜欢瞭,隻是说他更成熟瞭,明白瞭什麽是大局为重。
树荫下,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诉说著大自然的宁静与和谐。
华菲克尔身上仿佛散发著淡淡的光晕,眼神疲惫但难掩坚定,他身上的高贵依旧,“这个世界总需要去改变,一成不变不一定是最好的方法。”
“恪守成规可能隻会固化与倒退。”
“但是…我也在犹豫,这样改革好嘛?”
在华菲克尔向他询问时,羡兰希回应。
“既然觉得这个世界不好,为什麽不坚持改变呢?”
“是怕改革失败吗?”
华菲克尔忧鬱的看著天空,带著少年雌虫的多愁善感。
几隻鸟儿在树枝间觅食,偶尔抬头望向天空,似乎在享受著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怕啊……”
拉长的调子并没有击退鸟儿,反而让鸟儿围在他身边,华菲克尔目光柔和,轻揉著蹭在他身上的小鸟下巴。
羡兰希不知道他身上发生瞭什麽,为什麽会有这麽大的改变,但是他知道,有目标和未来的虫,日子充实且不惧奋斗。
改革是历史的潮流。
羡兰希也没有告诉华菲克尔什麽,但是他好像懂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