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一直在做这件事,脚踝被磨得伤痕累累,两手指甲也抠的血迹斑斑。慕希夷捉住她的手,声音愤怒:“你闹够了没!你以为这样伤害自己就能改变什么吗?”祁嘉乐仿佛看不见他,在他手里力道微弱的挣扎。离得近了,慕希夷才看清楚,她手上除了抠锁扣弄出来的伤,手臂上还有各种磕碰剐蹭造成的青紫和淤痕。如果让大哥看见,肯定心疼坏了。他也一样。慕希夷摁着她,不让她再挣扎。祁嘉乐挣不脱,仰面躺在床上,眼神灰暗的看着被扯落一半的床幔。时间静静的流逝,像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就在慕希夷以为她安静下来的时候,她突然问道:“你把他葬在哪里了?”慕希夷抓着她的手不由得收紧,哼出一声冷笑:“你想跟他一起死?”祁嘉乐确实有这个打算。“我不会告诉你的。”慕希夷说,“你再这么寻死觅活,我不介意关你一辈子。反正你也给我生了个儿子,我养你是应该的……”话音刚落,慕希夷就感觉到手下的身体颤抖起来。看到她畏惧成这样,他心疼得要命,然而态度却更加恶劣,手也顺着手腕往她的腰上游移。“虽然医生说你不适合生育,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已经生了儿子,再给我生个女儿怎么样?祁嘉乐,我还是挺喜欢你的,不如忘了大哥,留下来陪我吧……”他刚参加完大哥的葬礼,身上还穿着丧服,转身就把大哥的女人压在床上,让她给他生儿育女。祁嘉乐直愣愣的看着他,眼神惊恐空洞,像被什么邪祟缠住了一样。他……还是人吗……慕希夷说到做到,他完全不介意周围脏乱差的环境,直接扯开领带,抬起长腿上床,跪伏在她身上,把病号服往上推。皮肤一点一点的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他的手很凉,自上而下的抚摸,然后握紧了她的腰身。这个动作让祁嘉乐剧烈的颤抖起来。她哆嗦着推他的手,唇瓣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吓坏了,想要呼救,可是话到嘴边,她不知道该叫谁。薄辰不在……兰姐也不在……没有人能救她。慕希夷的嘴唇和他的手一样凉,落在她的手上肩上,冰块一样。他拨开她凌乱的长发,寻到她的嘴唇,拇指在她干裂起皮的唇上用力摩挲出血色,然后就像寻到了猎物的毒蛇一般,用力的吻了下去!给你两个选择慕希夷的吻是铺天盖地的疾风骤雨,祁嘉乐无力阻止,避无可避。那晚的强取豪夺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她始终对慕希夷的触碰心怀恐惧。可是她连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面团一样任人揉捏。慕希夷越吻越刹不住,他像跟她有仇一样,用力把她抱进怀里,勒得她骨头咯咯作响。唇齿间多了血腥味,是他咬破了她的嘴唇。真想就这么错下去。反正,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了。可是,当他吻到她的眼泪,他就没办法再继续了。她哭得他心疼。疼得厉害。他差点就开口,求她不要再哭了。慕希夷慢慢松开手,直起身坐在一旁,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我答应了大哥会好好照顾你,自然不会亏待你。”“你有两个选择——”“第一,老老实实的给慕云留当妈,不管是钱还是名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包括大哥的墓地。”“第二,自残还是寻短见都随便。不过,我一定会把你救回来,你将一辈子戴着锁链被关在这个房间,没人知道你在哪里。”说着,他恶劣的笑了:“至于碰不碰你,看我心情。”祁嘉乐尚能思考。知道他给了她两条死路。不管怎么选,她都摆脱不了他。他就是有办法让她生不如死,以前又不是没做过。见她背对自己不吭声,他拍拍她的腿,说道:“饭菜一会儿送进来,多吃点,给你一天时间,好好想想该怎么选。”说着,他下了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慕希夷走了,佣人进门,送进来一盘饭菜。看到祁嘉乐变成这个样子,佣人心里也不好受。女人总是比较心软的,她在圣诞节收过祁嘉乐的礼物,那时候大少爷还在,祁小姐和大少爷是多么幸福的一对啊。谁曾想,这三人会走到这个地步。她把饭菜放在桌上,温声细语的叫祁嘉乐吃饭。但祁嘉乐跟没听见似的,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仍是一下下的抠着锁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