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会吧,虽然感情是假的,可钱是真的啊,我管他过去怎麽样,给我钱就好了啊,生活是自己的,现在这麽糟了,总不能更糟吧。”雒挽安认真回答。
白墨念捂住嘴咳嗽一声,眼中有了淡淡的水色,“这辈子活不长了,认也只能得个医药费了,如果有下辈子,我听你的。”
“你说的像真的一样。”
“都说了,是假的,谁不畅想天降大奖的生活。”
“我是说你的病。”
“也是假的,我会长长久久活下去的。”
雒挽安看了看他年轻的身体,为了缓解尴尬,说道:“如果你以后需要我做模特,我可以给你画,当作我为你这个大艺术家投资,是不是就和蒙娜丽莎一样啊,几百年后,围着我的画像猜测我是谁,我当时想什麽,再做个阅读理解,分析个雒挽安画像之谜。”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雒挽安:“那我们就是最好的合作伙伴了。&ot;
&ot;合作伙伴也很难得到我的画。”
“……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可以给你画一张肖像,算是谢礼,谢谢你被我画了这麽久。”
“啊,那下次什麽时候啊?”雒挽安问道。
“这周六吧,南门梧桐树下,我带画板,我会找到你。”
白墨念擡起头,有些深沉望着她,认真说道:“上午十点阳光很好,阳光透过树杈的光影很漂亮,我觉得我能画出传世之作。”
雒挽安看着他鼻梁上的痣,心跳有些乱了。
此时,白墨念按了按自己鼻梁上的痣,“你想摸摸吗?三年后可能摸不到了。”
“不了,你总这麽说,像是真的一样,你不是说不会活得长长久久吗。”雒挽安立刻拒绝。
“你有这个觉悟很好,不过,我长得没得说,我的自画像是可以作为海报的程度,你摸我不付钱可不行。”
“谢谢你,我还是攒攒钱再摸吧。”
“那你多攒点钱,到时候随份子。”
“随什麽份子?”雒挽安一头雾水。
“红白喜事呗。”白墨念离开了。
雒挽安结账的时候,发现已经结过了。
莫名,她有点期待周六。
雒挽安的生活围绕学习和工作展开。
学习是为了提高,是她认识世界了解世界得到机会,可工作是为了生存。
她从一个小县城到了大洋彼岸,所付出的一切都承载着家里人的期望。
在那之后,沈世觐和雅克没有出现在她身边,而她为了自保,也搜集了一些能够证明她和老奶奶有交流的电话证据,将合同贴身携带。
日子流水,学习的日子都无比珍贵。
明渱依旧晚上出入酒吧,周围的同学也按照既定路线走着自己的路。
她在中餐馆打工偶尔擡头看向天幕,划过白色的飞机。
不知道家里的父母和姐姐姐夫都怎麽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