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雪:????从早到晚大惊失色从早到晚大惊失色介于要护佑芙笙纯洁的心灵,杳窈下了禁令,若祝中林敢带芙笙踏进百花楼半步,他回府就要多跪一晚上的搓衣板。祝中林不服,嬉皮笑脸地拽着芙笙当肉盾:“不是我要见小春娇,是咱们要三妹妹去见见世面。你若不同意,咱们把小春娇请出来陪我们游天京便是。”于是,三人行变成了四人游。小春娇是百花楼名震天京的花魁,人如其名,娇滴滴的,撒得一把好娇,衣服也穿得少。她一上马车,便满车的胭脂香。四人的马车行至东市秦风楼,芙笙拢起帘布,新奇地左右望望:“这就是秦风楼?据说秦风楼的说书先生技法了得。”“是啊。”杳窈搂住芙笙的细腰,一把将她抱下马车,“妹妹,我们走。”祝中林同小春娇走在后方嬉戏,杳窈也不恼。她牵着芙笙的手,忽没来由地问她:“三妹妹,叶太医每日定时来为你把脉么?”“是。”“嗯……好。”她似下定了决心似的,怔怔望着某处发呆,兀自喃喃,“我知道了……”祝中林是京城名纨绔,自是此处常客,有专设的隔间。四人随着小二来到尊贵的天字号隔间静坐,芙笙略一探头,便能将秦风楼一览无余。秦风楼一楼入眼满堂橙红,中央设有方形高台,高台之上有一方桌椅。彼时正有一约莫四十来岁的人摇着扇子走上。他乍开腔,满座寂静。“这位可是秦风楼的招牌,”祝中林嘚瑟地命小春娇为三人倒茶,“赵先生说书说了一辈子,技法没得挑。”此人说书技巧的确高超,扑面而来的画面感令人身临其境。拟出的马蹄声若大军横压秦风楼,气势磅礴。芙笙点点头,难免遗憾:只可惜声音不如与倾的好听。思及此,昨晚未能听与倾的说书声呢……“好听么?”“嗯,好听。”芙笙呆呆地点点头,正要评析一番,忽觉周身气氛有些怪异。她将目光转回来,便见小春娇在祝中林身后缩成一团,祝中林手中的茶因茶杯没持稳泼在了桌子上,杳窈则坐得笔直,面带诡异地标准微笑。她抬头,对上猝不及防迈入隔间,立在她身侧的人。“多好听?”他轻皱眉问。闻言,杳窈的眸子惶恐地落在芙笙地面上,恨不得教她怎么说话,怎么才能避开眼前这位大魔鬼的雷点。“舅父……你作甚欺负三妹妹。”杳窈心头捏了把汗,“您今日休沐了?怎的有空来秦风楼?这不巧了了,我们带三妹妹游天京呢,她好不容易出了沁芳园……”那头杳窈在不停地叨叨,这头萧元全然当耳旁风忽视她,只在意眼前人有没有回答他。芙笙卡了嗓子般,思量片刻,干脆实诚地说:“赵先生说书情景展现极全,技法当世一流,只不过技巧太多,无甚真情实感,倒不如我早前每日听的一个说书人。”“嗯。”萧元点点头,别过脸去。芙笙补充一句:“我倒更喜欢与倾先生说的书。”“好。”少年不自然地伸手摸摸鼻子,掀袍于祝中林身边坐定,不走了似的:“今日,我且与你们同行罢。”杳窈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今日会与堂堂萧王同行游天京。且不说他每日从早到晚忙于政事,像是被什么追着一般勤奋发力,就算除夕春日,萧元也独自呆在萧王府不曾出门。这真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萧元默不作声引领她们走过一家家好似早就订好了的店面,杳窈全程盯着他,像在看什么稀奇玩意儿。“有戏。”祝中林连小春娇都来不及看了,做贼似的猫着腰对杳窈咬耳朵,“我就说她俩有戏,你不信!”“滚滚滚。”东市热闹,摩肩接踵的街道上有不少小摊小贩。其中正有小贩在街边将奖品一一放置桌上,十文钱投壶十次,若十次均中,则想拿什么那什么。这本没什么,不是什么民间稀罕的玩意儿。杳窈转头便见芙笙在桌边停了又停,眼睛直瞟桌上新鲜的龙须酥糖。杳窈投暗器极擅长,她上前欲帮芙笙赢了那龙须酥,芙笙笑回:“皇嫂,让我自己试试。”嗯,不是自己赢的确是不香。杳窈点头,一抹黑影骤然一步当先,将她往旁边一拽,也不管她有没有站稳,兀自靠近芙笙的身后:“我来教你。”杳窈一个左脚踩右脚,差点儿跌了个屁股蹲。靠……祝中林在她身后啧啧嘴摇头:“啧,真可谓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