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瑆一本正经道:“这是正常生理反应,憋尿憋的。”方桔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快点!”“你难道不知道反应过度就是有点尿不出来!”看着方桔昂着头看天花板,他又笑道:“你又不是没看过,害羞干什么?”“害羞你妹!谁想看男人尿尿!”陈之瑆叹了口气,幽幽道:“小桔,我的命是你的。”方桔一时不防他忽然如此一本正经,正要说不用在意,却又听他道:“我的命根子也是你的!”她好想一尿壶扣在他脸上。看到方桔气呼呼地去倒便盆,躺在床上的人闷声低笑出来。蹲在厕所已刷着便盆的方桔,想着当初刚认识的陈之瑆,清风霁月的大师,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大师。尼玛原来都是装的,现在原形毕露,就是个妖艳贱货。她的三观都快被颠覆了。但是不知为何,她觉得这样的大师倒也挺好的。不像之前自己恨不得烧高香天天供起来,现在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感觉还蛮爽的。于是刷完便盆的方桔同学,神清气爽地出来又将陈之瑆骂了一顿。一个星期后,陈之瑆终于能慢慢下床。方桔扶着他在卫生间上厕所时,他十分感叹道:“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就好像几十年后,咱们都老了,互相照顾扶持着。”方桔没好气道:“我可不指望老了能享受到你的照顾,别忘了你比我大八岁,大叔!!”陈之瑆笑道:“你放心,等出了院我会好好锻炼身体,争取比你活得长,等你老了我给你端屎端尿。”方桔一脸鄙夷地看他:“你觉得可能吗?”陈之瑆上下打量了精气神十足的她一番,扶额道:“好像是有点难度。”媳妇身体太好了看起来也不是件好事呢。因为陈之瑆能稍微活动,晚上睡觉,方桔也就踏实了许多,躺在床上没多久,就呼呼大睡。她果然是身体太好的缘故,在医院忙进忙出这么一个星期,竟然还做起了春,梦。梦里好像有人对自己又摸又亲,感觉爽爽哒,正要看清楚是哪位帅哥,尼玛原来就是陈之瑆。做个春,梦都是他,方桔绝对重做。但是那梦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而且对方还是陈之瑆。方桔机智地决定醒过来。什么情况!根本就不是做梦。这货什么时候跑到自己床上的?看到自己醒来也没收敛,而是一本正经道:“小桔,这些天你照顾我,都瘦了!”方桔忍住自己一脚将他踹下床的冲动,毕竟这一冲动的后果肯定就是急诊手术室。她深呼吸一口气:“你手放哪里呢?”陈之瑆将手从上方移下来,不紧不慢道:“不过好像马甲线更明显了!”方桔道:“别以为你生病,我就不敢对你动手。”陈之瑆拿开手,笑着在她脸侧亲了一下:“等我出院了,天天带你吃好吃的。”方桔道:“等你出院了,咱俩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陈之瑆轻笑:“也对,我见过你父母,你还没见过我父母,出院了我就带你去见二老。”“不要脸!”方桔翻过身懒得再理他。陈之瑆因为伤处的关系,只能平躺着,他不能抱她,就伸手握住她的手:“小桔,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方桔没做声,听他继续说着。“那次我被七爷暗算,从缅甸一直追杀到云南,开着的车子被撞翻到山路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我完全不能动弹,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越流越多,我以为我必死无疑了,但是迷迷糊糊间,忽然看到一个提着篮子的女孩。我那时候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梦见了天使。”“肉麻!恶心!”陈之瑆轻笑一声,继续道:“我还记得你那时扎着个麻花辫,两条腿又直又朝长。”“我真是服了你,快死了还有那心思。”“这是男人的本能好不好!”“那是色胚子的本能。”陈之瑆又笑:“好吧!我记得当时你丢下篮子把我背了起来,然后爬上了公路。当时之所以觉得自己遇到了天使,那也是因为正常人类女孩应该是背不起一个大男人的。而你背着我健步如飞,没多久就拦下了一辆车。”方桔呵呵:“你信不信我还能一只手把你丢下床!”麻蛋,回忆个往事还要损她一把,人干事儿?!陈之瑆笑着捏了捏她的手心:“后来我在医院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的还是你,一张笑呵呵脸问我觉得怎么样?我知道我活过来了,被你救活的。”方桔道:“你不是想感谢我么?应该用钱砸死我,而不是天天坑我!这叫恩家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