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瑆笑:“那时我伤得很重,每天都很痛苦,简直是生不如死,又不敢告诉家人,一个人在异乡的医院,特别绝望,也不知会留下多少后遗症。那时我正是年少轻狂的年纪,人生中释怀陈之瑆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从云南回来后,我就打算静下心来潜心研究玉雕,加之要养身体,一直深居简出。上半年的时候,我跟朋友星光天地那边一家餐厅吃饭,看到你和朋友坐在邻桌。毕竟隔了几年,不敢确定,后来打听了一下,知道自己没认错人。我正要去找你的时候,你自己送上了门。”方桔想起那次采访,气得牙痒痒:“我那叫自己送让门?约个专访又是爬墙又是下跪的。”“我那不是逗你玩儿么?”“逗我玩儿?我们很熟吗?而且我再怎么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么对我?还有那座貔貅,我以为打破两百万的东西,自杀的心都快有了。这都是人干事儿吗?”陈之瑆有点干干地笑了两声:“貔貅那事我确实是有点过了,当时就是想着找个机会把你留下来,帮你家把债务还清,也想让你被我感动,喜欢我离不开我。”“我呸!”方桔啐了一口。但是提到那债务她就有点没底气了,陈之瑆当时虽然说是给她借的钱,让她在家里干活抵债,但她干的那点活儿自己都不好意思开口,而且还天天白吃白喝。陈之瑆又道:“而且我真的很诚心地在报答你啊!”“哪里诚心了?骗我说打破你的东西不说,还对老子用迷香!有你这么下作的么?”陈之瑆呵呵道:“那不是因为你不开窍么?我只能用点非正常手段。”方桔本来想骂娘,但是想着陈之瑆老妈又没做错什么,只得将骂人的话吞下去,咕哝道:“不要脸!”她好像除了这个也不知道怎么骂这货了。陈之瑆握着她的手往自己腹下探:“我都已经以身相许了,还不诚心么?”好、想、揍、人!方桔深呼吸了口气,阴测测笑了笑,忽然手下一用力。于是病房里发出一声狼嚎一般的惨叫。陈之瑆终于老实。方桔爬起来打开灯,看着陈之瑆双眼泪汪汪地看向她:“你太狠了,这可是你下半辈子的性福!”方桔咧嘴笑,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我没打算要啊,不如废了它。”她打开被子,将他搬回他自己的病床:“你老实点吧!再打扰我睡觉,我就真让你好兄弟下半辈子无用武之地。”陈之瑆笑了笑:“好吧,你这些天也累了,是该好好休息。”这一觉方桔睡得很安稳,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睁开眼睛,就看到陈之瑆一张大大的脸凑在自己面前,吓得她一个激灵,差点滚下床。她抹了把脸,没好气道:“你干什么?”陈之瑆笑:“我看你睡得香,出去给你买了早餐。”方桔一下炸起来了:“你是嫌手术做得太成功么?才下地两天就瞎折腾!我看你也不需要人照顾了,老子不管你了……”陈之瑆听着她怒火中烧地骂自己,嘴角眉梢却勾起了大大的笑容,等她一长串骂完,那嘴角都快弯到太阳穴了。方桔看他还笑,气得要去打他,却被他捉住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柔声道:“你这么心疼我,还不承认喜欢我!”“我……”方桔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陈之瑆又笑道:“我快好了,医生说过两天就可以出院在家里修养。”方桔刚想说终于解脱了,哪晓得他继续道:“你也知道的,我家里就住了我一个人,还不如在医院这么方便,在医院的话,至少有个什么事叫医生护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