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势力很大,共和国的腐朽我相信你比我见得更多,”即使在心里打了无数遍草稿,在说出口的时候还是如此艰难,他不是个善恶不分的人,可惜已经被骗着走到了这一步,“你也曾经希望通过帮助贝尔给已经败坏的政权带来一些改变,然而现实却又如何?也许换一种方式也并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糟。”“如果你想要变革,只要是在民主和自由的前提下,我绝不会反对,但帕尔帕庭想要的恐怕是绝对的统治,他想要的绝不是共和国的制度。”“那又如何?”“什么?”怀疑自己是听错了,欧比旺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他年事已高又没有子嗣,就算建立了帝国又如何?总会有人起来抗争,终有一天会被取而代之,没有什么政权是永恒的,如果共和国真有这么好,又怎么会有这么多冲突战争,又怎么会腐坏到这种地步?”“老天啊阿纳金,你有没有想过每次历史更迭期间又会有多少无辜的生命逝去?”因为无法动弹,只能激动地涨红了脖子。“我知道,我的心里也不好受,但是我的好师父,就算不是帕尔帕庭也会是另一个人,我们又如何能阻止终将发生的事?”“就算无法阻止,也不能助纣为虐。”“他已经抓住了我的弱点,这一盘棋他下了很多年,如果我不能在这里让你妥协,”抓过男人无力的左手,“我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欧比旺,就这一次,听我的,别插手好吗?”困难地别过头不去看让他伤心失望的青年,“只要有机会,我就会阻止你们。”“愚蠢的固执!”用力摇着欧比旺的肩膀,“他会杀了你,我甚至都没法保护你!”“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不需要你,阿纳金天行者,在你做出选择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是这样的……”话还没说完,被强行拗过头,嘴唇突然被狠狠噬咬着。结束对隐藏在被修剪整齐的胡子下薄唇的肆虐,分开一点距离,对上年长者被彻底震惊动摇的眼睛,“这么多年,你从没弄清楚过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一颗颗解开躺在床上的人的衬衫扣子,“永远别说你不需要我,欧比旺,”这是他几乎每夜都在肖想的画面,“我不能失去你,”抚过胸前的两点,“如果囚禁你是唯一的选项,我会毫不犹豫的去做。”05昆兰沃斯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够义气的人了,替好友盖好薄毯,叹了口气,论胆识,他比不过阿纳金,他怀疑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像这小鬼一样过这种踩钢丝一样的生活。三小时前,昆兰在去自己酒吧的路上被一个流浪汉纠缠,好不容易摆脱了,却在口袋里发现一张写着奇怪字符的纸条,这是以前他和欧比旺约定的一种密码,一个在银河各处都得罪过权贵的大律师总有这么几招紧急状态下的未雨绸缪,昆兰就是欧比旺的保险之一。但这不是老友的字迹,皱着眉解开暗号,顺着地址摸到一个垃圾箱,又在一堆垃圾中翻出了一张藏在欧比旺最喜欢的外卖披萨盒里的订餐地址,备注上还写着,放在门口就行,另外。四下张望了下,并没有监控探头,用随身的打火机烧掉了纸条和所有证据后,迅速到科洛桑最热闹的夜市买了最便宜的衣物,帽檐过长的鸭舌帽,大一号的鞋子,在暗巷里装扮好后在路上随手偷了辆最常见的交通工具。来到郊区的两层住宅,低着头沿着屋子先转了几圈,最后才来到门口敲门,都做好搏击准备的昆兰被出来开门的人吓到了。阿纳金天行者?然而对方一语不发,侧身让他进了屋子。在一片黑暗中跟着进门,天行者在他的掌心写了几个问题,昆兰也写下回答,接着阿纳金紧张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他走到客厅几乎是立即瘫坐在沙发上。“欧比旺曾说过你是个做事不怎么考虑后果的家伙,果然没错,竟然让整个科洛桑都断电。”就算自己的夜视能力再强,昆兰也无法看清一个用手背遮着自己眼睛的人此刻的表情。“他在楼上,我给他用了点镇定剂,两小时内不会醒来,马上带他走,什么都别问,谁都别说,连你的女朋友都不行,帮我照顾他几天,把他藏好,别让他出门。”“究竟出了什么事?是你惹上麻烦了还是他?”“别让他接触别的人,也别试图联系我。”昆兰心惊了一下,“这么严重?”他是知道欧比旺身边有各方势力的眼线和暗桩,文崔斯就是其中一个。但是阿纳金?这个表面看起来并不得罪人但其实跟谁都不亲近的家伙,竟然也?“连你都被监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