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可以信任的人,昆兰,但你最好最近也小心一些,就怕他们的触角已经伸得太长。”哦,所以他还不知道文崔斯是杜库的人,摸了摸鼻子,“我觉得瞒着你总不太好,显然你是个有大计划的人,万一漏算了什么到时候我可承担不起。”于是昆兰将文崔斯是杜库派到欧比旺身边的眼线的事告诉了天行者,包括自己在其中扮演了这么一两次叛徒的黑历史,说完就等着挨拳头了。过了半响,黑暗中的青年开口了,“谁都有弱点,”他说,“如果这次在你这出了问题,我知道该去找谁了。”□□裸的威胁啊这是!认命的苦力刚想要上楼,又被叫了回来。“先打晕我。”看着床上的欧比旺,昆兰再次叹了口气,他都不知道该说阿纳金这是假公济私还是趁火打劫,说不定是蓄谋已久?他是早就看出来这个臭小子对欧比旺的那些小九九了,那道灼热的目光总是恨不得黏在欧比旺的身上,也就当事人自己浑然不觉,又或者是习以为常?不过,如果在监视下连这种事都做出来了,恐怕这次的危机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严重。又想起走进那间卧室时,浓浓的□□味扑面而来,还有昏睡中老友身上的斑斑点点,昆兰皱起眉头,按照杜库这边的进展以及阿纳金对形势作出的反应,帕尔帕庭这是要闹变天?但他知道现在最头疼的问题还不是世界格局,而是欧比旺醒来后要怎么留住他,这家伙虽然看起来是个狐狸,但骨子里就一根筋,他当时为什么要找这种人做朋友啊!为什么!想他昆兰沃斯当年是多么无拘无束潇洒自由,自从认识了欧比旺,又搭上了文崔斯,他自己的人生都不知道去了哪里!认命地给女友打了电话,借口欧比旺因为沙庭的死在酒吧喝多了,自己正在照顾他。挂了电话转头就对上一双青色的眸子,吓了一跳,“欧比旺?你醒了?”“我不管阿纳金和你说了什么,昆兰,”撑起身体,沙哑的声音如此疲惫,“你知道我不会让他一个人去面对这些的。”“你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有计划的?他说你们一直被监视着,应该没有时间……”看着一个四十二岁的男人一点点红了脸是很特别奇怪的体验,“行了,我不想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告诉你的了。”“昆兰……”“你是帕尔帕庭拿来要挟阿纳金的筹码,只有保证你的安全他才能安心演戏。”“在达成最终目的以前,还有多少人会因为他们的野心受害?任何提出反对意见的人都有可能被杀,阿纳金又要忍到什么时候呢?我不能假装自己不知道,不能有下一个沙庭。”“那你打算怎么办?除了帕尔帕庭这边,杜库也盯着你的一举一动,我能骗的了亲爱的一次,哄她两次,但撑不了多久,如果真到了必须选边站的时候,我自己也不知道会搭错哪根筋。”沉吟了一会儿,似乎也没能想到更好的方法,只凭他一己之力的确无法改变什么。“我需要和帕德梅联系,还有贝尔。”又来?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他们身边就没有间谍或是耳目?在我亲爱的暴露以前,你不是还把她当兄弟一样无话不说?”“他们的立场和沙庭不一样,帕尔帕庭需要帕德梅的支持,贝尔是公开反对他议案最激烈的人,就算现在已经卸任议员,但如果此刻遭遇不测,一定会对他造成严重阻力,他暂时还不会动他们。”“我是不懂政治那些事情,”最后挣扎一下,“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天行者可是威胁我如果不能保证你的安全他会去找文崔斯算账。”“昆兰,我必须露面,”感激朋友的好意,但要说服欧比旺肯诺比,昆兰沃斯可从来没有成功过,“我从帕尔帕庭的地盘被带走,他一定会怀疑是阿纳金的问题,安尼已经涉入太深,让他发现的话绝不可能留他活口,只有我出面并且假装是别人救的,才能转移他的视线,如果帕尔帕庭真的不再顾及阿纳金,派人来除掉我,他才会再次露出破绽,这才是我们的机会。”这是昆兰今天第三次叹气了,“你们两个一定要这样吗?”不明所以的欧比旺歪头。“你就不能乖乖听他一次,或者他就不能让人省心的听你的话?”“昆兰……”“别用你那双要人命的真诚的眼睛看着我,这让我怎么拒绝你?”一不小心被逗笑了,“我会告诉文崔斯哦。”“你去说,反正她也是这么觉得,行了,我给你拿些干净衣服,你得去洗个澡然后全部换掉,不管之后会发生什么,至少今晚我得确保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