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随着天气转热,齐延自己便吩咐了周叔,从外面请了一位木匠,帮忙改了一下床的高度。现如今床和轮椅高度是一致的,这样一来,就算旁边没有人帮忙,齐延自己也可以独立上下床,并不需要假手于人。不过,温以菱只要在房中,不用说,就会跑来帮把手。此时,温以菱熟练地给齐延脱了衣裳,又搀扶他上了床。往日如果没有意外,齐延在入睡前都是有看书的习惯。温以菱也早就习以为常,因为跟齐延同吃同住,所以她自己也慢慢养成了这个习惯,只是两个人看的书却是完全不同的。今天的温以菱并没有像昨日那般猴急,见齐延靠在床头看书,也不催促他,自己拿着之前没看完的那本接着看了下去。齐延往身旁瞥了一眼,见又是那等杂书,干咳一声,隐晦地提醒道:“虽说你现在已经嫁做人妇,但到底还是个姑娘家,做点正经事吧,这些书还是少看。”齐延从不管束温以菱,只是昨夜的事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想着温以菱生母早逝,许多事情没有人教导,这才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可以说是非常用心良苦了。可温以菱却听不出对方话里的暗示,看看齐延,又看看手里的书,眼神迷惘:“大晚上的,也没什么正经事可以做吧?”睡前看会闲书消遣,又不耽误白天做事,怎么就不行了?温以菱很不服气。齐延见她不知悔改,索性收回目光,不再管她。温以菱自是不明所以,只是想着晚上的计划,便偷偷打量了一下齐延的臀部。经过一整个白天的时间,她的心态调整得很是不错,再加上经过昨晚,她已经有了经验,今天肯定可以得手,此时便只耐心等着齐延睡下。过了好半晌,温以菱觉得差不多了,将手中的书合上,极尽自然地说道:“夜里看书太费眼睛了,咱们快睡吧。”齐延扫她一眼,微微颔首。温以菱便顺势把他手里的书接了过来,放到一旁,再将床幔放下。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屋中一片静寂。温以菱虽有睡意,却不敢睡过去,只在床上熬了许久,见齐延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动弹过了,便开始蠢蠢欲动。如昨日那般,她先轻声喊了一句:“齐延?”谁知,她话音刚落,齐延冷淡的声音就立马传了过来。“有事?”温以菱见他还没睡,忙打哈哈道:“没事,我就问你一下,你快睡吧。”齐延没接话,他今天一回房,就看出对方色心不改,早就在这里等着她了。毕竟昨夜才经历了让他终身难忘的一夜,自是不会再放任温以菱继续做那等轻浮之事。温以菱看齐延还没睡,不好动作,只好强撑着睡意继续等。这般又过了许久,温以菱早已开始昏昏欲睡,觉得差不多了,便又低声问了一句:“你睡着了没有?”“没睡。”齐延言简意赅道。温以菱再次躺倒,她的眼皮子已经开始打架了,脑子也昏昏沉沉的,明明困极了,却得这般生生地熬着,实在痛苦!长夜漫漫,温以菱不记得自己又等了多久,她不敢闭上眼睛,只得用手指拉扯着自己的眼皮,才能勉强和睡意抗衡的样子。她确实快熬不住了,这次她也不敢再问,只悄悄地支起上半身,想看看齐延是不是睡着了。结果她一露头,便直接和齐延看了个对眼。齐延的目光清醒且理智,丝毫不见倦意,正直直地盯着她。温以菱呆住,脑子已经醒了大半,尴尬地笑笑:“我渴了,想下去喝杯水。”说话间,故作平常地从齐延的身上跨了过去。待她喝完水回来后,齐延还睁着双眼。温以菱有些急了:“你怎么还不睡觉呀?”齐延淡淡道:“昨天睡得极好,现在还不困。”温以菱只得再次躺了回去,回想起齐延刚刚的状态,压根没有困的意思。心知自己今天怕是没有机会再动手了,只能明天再说。这个念头刚起,她意识一松,便沉沉地睡去了。齐延见她睡着,也松了口气,随即脸色又是一阵青一阵白。他从未听说过,一个女子竟也会如那登徒子一般,这般贪色!简直前所未闻!就算是喜欢,也不能这般行事。可看她今日的举动,也知晓她还没有放弃,明天恐怕还会有这么一遭。齐延暗中提醒着自己,一定要小心防备着她。过了一会,又想到她小小年纪,没有母亲在身边教导,行事难免超过了一些。但现在既然已经嫁给了他,再怪她行事轻浮也没有任何用处。自己好歹也算是她的夫君,也该好好引导她一番,莫要再做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