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这回倒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了。
叶归远扫了眼眉眼精致的叶澄,盘算着若是事成,往后能借着叶澄在邓文州身上讨到多少好处,心情就愈发愉悦起来。
——既然邓文州真的男女不忌,那可就好办了。
此事宜早不宜迟。
想罢,叶归远很快附和着邓文州的话,佯作无奈地叹了口气:“澄儿,不是为父不疼你,而是近日家中生意恰巧碰上些困难,府中银钱流转不过,怕是一时拿不出这些钱来供你买下那物件。”
叶澄放在身侧的双手下意识收紧,还未琢磨出二人这一唱一和背后的深意,邓文州就开口了。
“既是生意上的事,你我又相识这些年,怎么说我也要帮叶兄一把。”
他的神情正经,语气中还透着浓浓的担心。
还真是一副心疼好兄弟的表情,叶澄右手掐着手心,暗暗评价。
叶归远很快回话,状作为难:“怎么好意思劳烦邓兄”
“哪里的话。”邓文州摆摆手,“叶兄这么说岂不是见外。”
说着,又看向叶澄:“澄儿也莫要与我客气,到时去珍宝斋,记在我的名下拿了那物件便是。”
叶澄一怔,心里纳闷。
这又是搞什么?
他可没单纯到以为邓文州是好心,这叶归远也满脸写着算计。
难不成
还未待他深思,叶归远便打断了他的思路。
“那——恭敬不如从命,澄儿,还不快谢谢你邓伯父。”
闻言,叶澄只得按下不表,佯作开心的模样:“多谢邓伯父!”
“不过小事一桩。”
“刚好,你来的也巧,方才我特意带了几只上好的青虾子赠予你父亲,你也留下来一起尝尝罢。”
邓文州的眸光落在叶澄白净的脸上淡淡道,眼底却闪过一抹阴翳。
闻言,叶澄此时才明白过来,原来二人方才这一唱一和的,打的是将他合理留下来的算盘。
而邓文州应允出钱帮他买珍宝斋的对象,想必也就是个幌子罢了,真正的好处定是落入叶归远手中
说白了就是邓文州花钱买他,除此之外,还有旁的好处给叶归远。
这简直跟光明正大在他面前做交易差不多了。
回味过来,叶澄的脊背倏然有些发凉。
若是换作原身,也许就真的毫不设防地中了他们的圈套,高高兴兴与他们吃虾去了
叶澄笃定这是场鸿门宴,但他除了应下再没有别的选择。
谢承南在叶府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他真的不想让谢承南冒着危险再继续装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