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主动接近叶归远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这么大好的机会,他绝不会放过。
总归现下春明院里的膳房还未开始做菜,他找个由头去膳房注意些便是了。
“好啊。”叶澄当即应下,扬起唇角,“那澄儿亲自去膳房守着,嘱咐他们将菜烧的好吃些,今晚定要让邓伯父吃好。”
“澄儿有心了。”
叶归远果然未深想,夸赞了叶澄一番,又立刻吩咐春明院的膳房开始备菜。
叶澄松了口气,当即去了膳房,之后眼睛便一刻也不敢眨地盯着膳房的伙夫们,以防止他们在菜里动手脚。
约莫一个时辰过后,确保所有的菜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未离开他的视线端到屋里后,叶澄才稍稍松了口气。
方才精神力高度集中,又是怕菜被人动手脚,又是怕叶归远突然找个由头叫他过去这会儿他才发觉自己的额头上沁出许多汗珠,双手手心也发了汗。
可此时他实在顾不上讲究,忙用袖子潦草地擦了擦,深呼吸了一下,才笑着入座。
春明院不愧是叶府的主院,烧出来的菜一点不比芙蓉醉差。
可叶澄并不敢多吃,只夹了几筷子距离最近的鱼肉,便搁下筷子,推脱近日胃口不佳,不再吃了。
叶归远与邓文州倒是没有为难他,非要他多吃点什么之类的,反之闲聊着旁的事。
叶澄却更紧张了,谁知道他们后面会不会突然发难
过了好一会儿,邓文州才终于将注意力放在叶澄身上。
他亲自为叶澄斟上一杯酒,道:“澄儿,既然没有胃口,那便尝尝这上好的竹叶青罢。”
叶澄闻言心里咯噔一下,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的警觉。
“多谢邓伯父的好意。”他眉心蹙起,装出一副苦恼的模样,“只是,我向来不胜酒力,若是待会儿喝醉了耍起酒疯,只怕要让邓伯父看了笑话。”
叶澄生得漂亮,不论做什么表情都显得活色生香,邓文州看的心里直痒痒,恨不得当即就将人捞到床榻上去。
以往那些个俗物哪能比得上这样的宝贝?
更何况这个宝贝还是个干净的处子。
“澄儿,这便是你不对了。”叶归远板起脸,见缝插针劝道,“你邓伯父帮了你那么大的忙,你却连杯酒都不敬,是否太不知礼数了?”
邓文州倒是没搭腔,只是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叶澄。
叶澄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怕是要躲不过去。
但他方才是亲眼看着邓文州倒的酒,而且这酒邓文州和叶归远也都喝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他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罢了罢了,我喝一口就是了,父亲莫要再唠叨我。”
说罢,就将酒杯放在了唇边。
但为了谨慎起见,他只抿了一小口,就放下了酒杯,吵着说难喝。
好在叶归远和邓文州没再接着为难他,叫他放下酒杯专心吃菜。
叶澄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