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临,因为舟车劳顿,再加上慢性毒发作,死在了借兵回来的途中。可以说,没有沈临,就没有原书男女主后来的荣光。沈临如今重生归来,既已知晓真相,也不知对这三人作何打算。不知为何,李羡鱼总觉得沈临心中早有成算,只是时机未到,暂时按捺不揭罢了。李羡鱼的系统任务之一就是改变沈临的早死结局,可问题是她虽然能假装与邱素心沈愉二人周旋,沈临却不知道自己在帮他。倘若自己在邱素心母子拉拢时,先行向沈临揭露以及表忠心,会不会因为与前世行径相差过大,引起沈临更多怀疑呢?但她又不可能告诉他自己是穿书而来,知晓剧情走向。即便沈临经历了重生,也不大可能相信穿书之事的。毕竟,任谁都不愿意接受自己所生活的这个真实世界,其实只是他人的一本书而已。李羡鱼思来想去,都想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看来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李羡鱼沉浸于思考中,不知不觉就回到了临风院院中零星几个下人忙进忙出,其中还有人抱着被褥等物。戏精哪家强李羡鱼停下脚步,绿萝见状,忙上前一步,向在一旁指挥的云绣问道:“云绣姐姐,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云绣先是给李羡鱼行了礼,才道,“世子说他今后睡在书房,吩咐我们把一些必要物什搬过去。”此话一出,绿萝和红梅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世子此举,分明就是在打自家小姐的脸。绿萝不安地看了小姐一眼。李羡鱼面上却没什么表情,只淡淡问:“还要收拾多久?”云绣恭谨回答:“回世子夫人,这是最后一拨了,下人们也已将屋内收拾好。”这是算准了在她回来前搬呢。李羡鱼点了下头,没再说话,径直向正房走去。两个大丫鬟跟在她身后,声也不敢吭。等进了内室,李羡鱼大喇喇在桌前坐下,还不等她动手,绿萝已经上前替她沏茶,向来惫懒的红梅也将点心瓜果等物往李羡鱼身前移了一些。李羡鱼调笑道:“还是你们两个贴心。”两个丫鬟却是高兴不起来,绿萝更是愁眉苦脸,“小姐,您还有心情笑”绿萝和红梅被周夫人派人调教过,对一些事情还是知晓一些的。今儿早上她们来服侍小姐的时候,屋内只有小姐一个人,且被褥等物都是干净的。李羡鱼姿态闲散,把玩着手中的青玉纹瓣莲茶杯,头也不抬地反问:“为何不能笑?”红梅见机道:“小姐生得如此貌美,又能文会武,世子日后便是想不被小姐迷上都难。怎么不能笑了?”红梅惯是会用言语讨原身欢心,顺道挤兑绿萝。李羡鱼不置可否。“早知如此。”绿萝依旧忧心忡忡,欲言又止:“您还不如坚持”还不如坚持嫁给二公子算了。李羡鱼当然明白她未尽的话是什么意思。她轻笑一声,将手中茶杯放下:“绿萝啊,以后这种话莫要再说了。你家小姐现在很好,以后会更好的。”不然还能怎么办呢。她总不能拦着不让他们搬吧。虽如此想,李羡鱼心内到底被激出了些斗志。毕竟,她活了二十多年,还没遇到过如此嫌恶她的男人。李羡鱼抛开杂绪,看向绿萝:“我出嫁前整理的那些账本和单子呢?拿来给我看看。”除开舅母给的铺子和银票,李羡鱼早逝的母亲也给她留下了许多嫁妆,除了京城的两间铺子外,离京城不远的津州还有几间铺面,外加津州城外几处庄子和一大片田地。见自家小姐这般处变不惊,绿萝也实在是没办法了,乖乖去给她拿了账本。很快便到了午时,午膳摆上桌,李羡鱼对红梅道:“红梅,你再去问问云绣,世子还没回来吗?”云绣是沈临的丫鬟,沈临搬去了书房住,她便没在李羡鱼跟前伺候了。红梅立即应声出去了。红梅怕在李羡鱼跟前失了宠,开始格外殷勤起来。毕竟靖武侯夫人还没找上她,她能依靠的只有李羡鱼。李羡鱼则是本着不使白不使的原则。总不能什么事都让绿萝干,把绿萝给累坏了怎么办。红梅很快回来,禀报道:“回世子夫人,云绣说世子尚未回来,好像还在前院书房与侯爷谈话。”怎么还在书房谈话。李羡鱼目露深思。原书中对沈临结婚的细节有详细描写过,并没有父子二人在书房谈话这一出。也不知,重生回来的沈临会与靖武侯说些什么。李羡鱼莫名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