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莫衡挑了挑眉,“谁说我什么都有,母妃正欲为我择一眷侣相携终身。我正缺一美娇娘做妻子。”他多情的桃花眼潋滟,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看。这会儿酒劲上头,云烟迷糊的紧,拍了拍他厚实的肩,大着舌头说道:“那你可要加油,早点下手,不然喜欢的被人挑走了怎么办!”莫衡倒了壶茶递了过去,点头正色道:“阮阮言之有理,我正在下手。”看着阮阮两手抱着茶壶一口接着一口喝,两腮时不时鼓起像昔年围猎捡到的小松鼠,搭弓拉箭本不欲射它,倒是自己吓晕过去。他宠溺的笑了笑,抬眼看天色,“我请你去用午膳可好?可还骑得了马?”听到用膳,云烟腾地站起,脚步虚浮摇摆这往外走,迷糊说道:“骑得,怎么骑不得!我好的很呢,衡哥哥快走,不是要用午膳吗?”云烟扭头催促,白皙的小脸粉粉嫩嫩,娇憨玉雪可人。看她骑着白色小马驹,一颠一颠,脑袋不甚清醒,他紧随其后,唯恐她坠马而下。两人行至大街,七拐八歪穿过一道小巷子,在一头发花白的老头摆的小摊处停了下来。他翻身下马,一手扶着云烟,另一手掐着那把纤腰就将人提了下来。“大餐,我的大餐呢?”云烟迷蒙着双眼四处望了望,没看见高高的酒楼,也没看见路边铺着白色门帘食肆。一绺食物的香味儿顺着晚间炊烟飘过来,云烟回头看。一老伯弓着腰在一四只木棍支起的小摊边忙活,一只只灵巧的云吞从苍老的手里滚出来。莫衡牵马拴好,两人往前走去。那老人家耳朵似乎不太好了,这会儿才抬起头看着来人,莫衡一撩衣袍在一长凳上坐下,“云伯,老样子,上两碗。”云烟跟着在一边坐下,舔舔唇。“小王爷,云吞来喽!”老伯腿脚倒是便利,胳膊上搭一白巾,端上两大海碗,浅蓝的花纹围着粗瓷碗。他看着对面那人不带嫌弃,拿起勺子舀起一个白色热腾腾的云吞,小咬了一口,吐着舌头,一手作扇状散了散热。后又张嘴一口吃下。莫衡浅笑了笑,黄昏暖阳洒落,远处是烟火人间,孩童玩闹声时不时从深巷传来。这会儿送走了那些桌客人,老伯在白色布巾上擦了擦手,慈祥笑着问:“小王爷,这是家中聘下妻子吗?小两口看着就配。”云烟迷糊听见什么小两口,没反应过来。由得莫衡说去:“现下还不是。”作者有话说:好看吗,咕咕爪麻?二十五章听曲儿吃饱喝足后,莫衡送她回府。云烟惦念着明日去梨园听小曲儿,面上堆满笑容看向那红衣公子,:“衡哥哥,明日莫要忘了。”后便骑着她白色小马驹颠颠的乐呵呵往尚书府内去了。莫衡看了半晌,直至佳人衣角掩去,方才驾马离去。这日玩的痛快,云烟早早歇下,忘却前些日子的烦恼。晚间烛火掩映,阮夫人在房内对着铜镜摘掉头上珠钗,带着惊奇问道:“夫君你说,我们与齐王府素来无交情,今日小王爷怎会送云烟回来?”“咱们烟烟生的好,像你,一家有女百家求再正常不过,你应该高兴才是!”阮恒放下手中书卷看着美妻继续笑着说道,“夫人,天色不早了,该安歇了。”阮夫人穿着一袭水红色寝衣,走过来坐在床榻边,斜眼睨了阮父一眼独自嘟囔:“我可睡不着,不像你,什么也不管!那裴府还有个表小姐,若安分守己还好说,但我看烟烟这段时日。本该和裴三青梅竹马,和和美美,但这一会儿开心,一会又难过的,我这当娘的看了心里着实不是滋味。”她伸手拧了阮尚书胳膊一把,惆怅一番,“也是我们不好,将她养的太过正直。我以往也是看着裴府亲家都好,人口简单才放心结了这门亲。现下那也没个长辈,这男人啊,看着小姑娘娇娇弱弱,动不动掉泪眼泪便会心生怜惜。”阮恒拍了拍娇妻的手,眉眼璀璨,“怎会?我就不吃那套,你也该信裴小郎才是。”阮夫人搡开他的手,心烦意乱往床上一倒,“我知道,但抵不住有人从中作梗,不然世间哪有那么多阴差阳错?”阮恒翻身而上,躺在她一边:“你说了那么多,何不为那表小姐牵桥搭线,身为裴小郎的姨母,你关心后辈,谁会说什么!”阮夫人眼睛亮起了光,转过身楼主阮恒的臂膀,欢悦的叫道:“你说得对,我怎么没想到这事呢!明日我就去寻家世清白的寒门举子。”事关女儿,阮夫人躺不住了,要起来去翻一翻临安记着众未婚公子的册子。阮恒一把拉住她,“夫人别忙活了,临安权贵众多,许是不愿娶一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