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禹呈沉默半晌,女人声音低下去,“那你好好照顾自己,我走了。”“咔哒”一声,防盗门开锁,露出一条缝,霎那,门被外力强制打开,谷禹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人按住,嘴巴也被毛巾塞住。门重新被关上,谷禹呈想要挣脱,但几个保镖同时按住他,半点都动不了。女人被推了进来,顾淮之迈着长腿进来,拎过餐桌边的座椅,弯腰坐下。“动静小点。”他说。粱良翻了个白眼,谈恋爱的顾淮之真是事逼,弄个人都要担心动静太大会吵到鹿梨,这隔着两层楼她怎么可能听得到。女人被关进卧室,一名保镖在门口守着。顾淮之拆了块薄荷糖,眉眼清冷,“你也别怪她,我威胁她如果不答应就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谷禹呈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保镖扯掉他嘴里的毛巾,嘴巴得了自由,谷禹呈再次想要起身被大力按下,以一种很低微的姿态跪在顾淮之面前。顾淮之翘着二郎腿,手臂随意搭在膝盖上,“别来无恙啊,堂弟。”顾禹呈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的?”顾淮之咬碎薄荷糖,像是真的在回想,“这真的得想一想,是你你才是第一位屋内所有窗户都被关上,卧室里的女人听到动静害怕的尖叫出声,但立刻有保镖敲了下门,让她闭嘴。顾禹呈额头撞到桌腿,一阵剧痛,黏糊糊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下,将视线模糊大半。他还没缓过来,衣领就被人揪起,顾淮之的脸映入视线,眼里布满戾气,薄唇微勾,像在看一个垂死挣扎的跳梁小丑。顾禹呈笑出声,“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反正你顾淮之因为打人登上新闻也不是第一次了。”顾淮之嗤笑,对准他的脸又是一拳,起身居高临下的看他,镫亮的皮鞋踩在顾禹呈手上,宛如碾碎一只蚂蚁,“给你两条路,要么你跟顾文康进去,要么我送你们进去。”顾禹呈痛得面目狰狞,但仍然冷笑,“你想怎么送我们进去?就不怕你宝贝似的鹿梨知道了?平日温和的男人实际是个心机手段暴徒,在美国你又犯了多少事,她还不知道吧,你猜,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害怕你,躲得远远的,就像三年前那样。”顾淮之脸上并无波动,踩着他的手更加用力,“她不会知道。”也不用知道。顾禹呈青筋暴起,浑身都在用力试图挣脱桎梏,但几个保镖死死按住他,跟案板上的鱼肉没什么区别,顾淮之就是那刀俎。裤兜里手机振动几声,顾淮之拿出来看,眉眼间的戾气消散,低头回消息。摁灭手机,他将袖口放下来,扣好袖口,“是你自己不珍惜机会。”他看着顾禹呈笑,云淡风轻,却让顾禹呈头皮发麻,在顾淮之走到门口时顾禹呈忽然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