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忆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
明日轻轻抱住她,道:“他要我保护好你……”
如忆静静捧着一包已经发白了的花瓣。皎洁如水的月倾洒进两人的卧房,发白的荷花瓣在月色中闪着异样光芒。
明日轻轻用手指抚摩着木盒,古朴精美的雕刻是他送给她的。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这样的精雕,这样的往事,恍惚间,明日感到一股宿命感流淌着全身。
“难道,你想对我寸步不离?”
“如果当初有对你寸步不离,霜儿又怎么会十四年来都想着娘?”
她的眼里竟似有泪,浸泡在迷弥着雾气的夜色中。
如忆的心痛极,闭上眼,泪水顿时流淌下来,好似黑夜中最耀眼的珍珠,她深吸口气,问道:“爹呢?你没有把他怎么样吧?霜儿知不知道他就是她爷爷?”
“我也不是第一次扪心自问,这样的父亲值得要吗?当初为他杀知己,夺玉玺,而他,却不惜夺去你的生命……”
明日都不知道一直以来这样坚持地维护父亲是为了什么。
恍惚间,绝美的如忆在他跟前似而消失。
她轻轻依偎进他的腰腹间,她感觉得到他呼出的气息。
“哪天,带霜儿去看看她爷爷吧?”
明日顿时瞪大双眼瞅着她。
伊人不相见,明月空流连。
如华的月色,细细品味竟会感到阵肃杀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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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城的皇宫这些年来的政治斗争鲜有,但是在它最为偏僻的地方坐落着很大很大的房屋,屋梁间明显发着旧。它仿佛是个被封尘的地方,封锁着一个饱受良心谴责的罪人。
这里的庭院树木稀有,秃落的枝桠弥漫着沉重的气息,院间静如死寂,偶尔有两只灰色的鸟飞落,啼出哀鸣。
一个出落得十分清丽的少女踏入了这庭院。
仿佛是一个席卷着白雾仙气的圣女。
无论是玉竹,明日还是如忆,无不暗叹霜忆的美丽是以惊人的速度增长。
一片绿叶缓缓飘落于庭院中。
凝重的神色在霜忆的脸上展开,她的白裳在风中微微起舞,回头问着长辈:“爷爷……就住这里?”
玉竹无奈叹息,眼神里无限复杂,半响,她点头。
“不进去看看爷爷吗?”如忆挤出笑脸,“别怕,爹娘永远在你身边。”
永远在你身边……
明日手中的萧“啪嗒“一声落地,他看如忆的眼神充满苍茫。
“咿呀”一声,玉竹推开了门。
屋里摆着残破的香炉,歪歪斜斜插着些香火,屋内的陈设在这么大的房间里显得简单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