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栈道上,只余下陈最最跟周廷两个人。
海水卷起波浪轻轻拍打着岸边的水草,月亮从乌云的叠层中探出头来。
刚入春昼夜温差大,白天她穿着吊带裙和一件防嗮服不觉得冷,但到了晚上,尤其是在海边,风裹挟海水吹身上的时候,却冰冷刺骨。
陈最最上下牙止不住打颤,可难得周廷就在身边,她舍不得现在离开。
似乎是注意到她小幅度搓手的动作,周廷侧眸看来,一言不发解开棒球外套的拉链就要脱给她。
周廷里面还是跟以前一样只穿了件纯白短T恤。
他又要脱衣服,这么冷的天不要命啦?!
陈最最冻得发红的指尖抓住他的衣服,阻止他脱衣的动作。
“你疯啦?这么冷的天?”
“没关系。”周廷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将外服又向外扯了扯。
“不行!”陈最最把衣服拉回来。
她沉默了片刻,好似下定某种决心,她猛地抬头拉开衣服,小手像泥鳅一样滑进周廷的后腰死死扣紧,连同她的整个身体都藏进了他的大衣里。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周廷愣在原地,身前的小人贴在他的胸前,仅仅隔着薄薄单衣,呼吸之间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柔软的身体。
周廷彻底失神了。
身体很温暖,腰上的肌肉线条也十分流畅,陈最最脸蛋贴着炽热的脖子,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拜托拜托,不要推开,不然就真的丢脸丟大了。
半晌,陈最最预想的情况没有发生,周廷没有推开她,反而贴心地收拢大衣替她挡住身后的冷风。
陈最最心里的忐忑渐渐消散,莞尔而笑。
她暖和了,不光是身体。。。。。。
第二日,六点的闹钟准时响起。陈最最揉着眼睛直起身,穿好衣服后她用老板送来的保温壶的热水刷牙。
她刚把牙刷放好从帐篷里走出来,迎面撞上一个人。
她抬头视线聚焦后,笑道:“小云?”
闻小云低头看她,额前的碎发被露水打湿,看样子是风尘仆仆才赶来的。
“你怎么。。。。。。?”她问。
“最最,廷哥呢?”闻小云神色焦急。
“嗯。。。。。。”陈最最犹豫朝旁边的帐篷抬头,“他在。。。。。。”
“你还是来了?”
独属于他的温润而泽的音线。
陈最最卷翘的睫毛轻颤,她回头身。
在徐徐破晓的微暗晨曦中,男人信步走来,脸上带着发自真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