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俩,根本就不合适。一则你们时老师有喜欢的人,二则我们爱情观完全不同,你刚刚也问过了。”
他愿意为了爱人飞蛾扑火,她……至少目前做不到,也理解不了。
“许医生说得对,谁也说不准未来会发生什么变化,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是今天这场不算愉快的谈话中,时奕头一次赞同了她的观点。
尽管过程曲折,结果终究是好的,三人达成共识,小石头继续开开心心地练功去了。
年轻就是好,所有的烦恼睡一觉都会忘掉。可惜,许远汀自认已不属于那一阶段了。
最后一次录制结束后,她和时奕彻底断了联系,没有了每周见面的契机。
她本以为自己会慢慢忘记他,回归没有他的平静生活,就像六年前那次一样。
可,她时常想起两周前的最后一面,时奕被学员们围着问问题,隔着人群远远冲她颔首致意。
她冲他小幅度地挥了挥手,想牵动嘴角,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
一个急促的、不算正式的道别。
依然算不得善始善终,没能实现她跨年那晚许下的愿望。
许远汀将这种心情归因于,最后一次录制时小石头的事情使她回忆过去,想起了时奕和许以南当年的经历。
尽管两人最后都重回正轨,时奕成为了院团首席,弟弟研究生到了棠大。
也许……她才是那个囿于过往,被遗憾绊住的人吧。
她烦躁地绕着头发,想到一会儿要和沈寒洲见面,心情更加不爽。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本是小年,许远汀开车路过棠大,打算接许以南回家一起过。
结果,这小子竟然说自己不在学校,还说他今晚有事,让她不要管他。
她挂断电话,正要驱车离开,校门口出现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其中有个不那么大腹便便的,径直向她走来。
“许远汀,好巧,又见面了。”沈寒洲说。
巧你个锤子,许远汀腹诽,又在心里把臭弟弟骂了一万遍。
“哈哈,”她干笑两声,“你这是参加活动回来?”
“开会回来,”沈寒洲弯腰,把脸凑近车窗,“你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自从上次同学聚会不欢而散后,他单独约过许远汀好几回,都被她以工作忙为由婉拒了。今天正面撞上,虽然知道再拒绝不好,许远汀还是回答:“不好意思,不太有空,晚上家里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