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苟安挽着妈咪的手从家里的车上下来的时候,有注意到今日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好像比平日都多一些。
她也没搞懂发生了什么。
就注意到今日贺家这排场是真的大,他们到的时候,门口停了另一辆外地牌的劳斯莱斯,黑色的车,车门打开,从车里下来的是同样精心打扮过的侯湘琴,在她旁边还有个长相偏儒雅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她的父亲侯与宁。
经过上次在马厩的偶遇,苟安倒是对这个有点儿活泼又不整事儿的侯小姐感官很好,拉了拉江愿的手,凑到她耳边问:“怎么侯家的人也来了?”
江愿拍了拍女儿的手背,用你出息了的语气:“你还认识侯家的人。
今日是周五,苟旬放学还在来的路上,此时到位的只是一家三口,苟聿正站在女儿的另一侧,闻言解释:贺家和侯家在做合作,贺津行前段时间出国就是为了圈地给侯家搞后援,侯家以后怕不是会经常来江城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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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愿:一起走动就‘该不会‘了,贺先生还给你女儿牵了一会儿马呢?
贺津行给苟安牵马的事又没遮遮掩掩,很快就闹得人尽皆知,后果不过是给苟安的社交圈地位又抬了个咖,她没觉得有什么值得否认的。
于是这会儿点头如小鸡啄米:“是啊,我听说侯小姐有另外喜欢的人。”
苟聿被女儿这句无比自然的接话弄得哑口无言,憋闷了半天,上楼的时候才抱怨了一句,你好歹反驳你妈一句。
反驳什么?
她调侃你和贺津行!
“你品品你这句话里主谓宾哪个词跟你有关系了。”苟安拍了拍爸爸的肩膀,激动什么?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酒楼二楼。
苟聿排场还是给贺家拉满,从门口到二楼一路都铺了红毯,二楼还给弄了很大的甜品台,大红色主色调的甜品台摆满了各种中式糖果点心与法式甜点,许多小孩都已经围绕着眼巴巴地看。
但大家都很懂规矩,顶多拿个棒棒糖,开宴前大家都不会碰。而此时在二楼门口,站着贺家一众叔叔们——大概是因为老爷子过生,贺家的叔叔们有一个算一个,人到的很全。
贺津行虽然是贺家现任的掌权,但按照排行他最小,于是站在队伍的最末端,有了哥哥们当门面接待客人负责寒暄,他今天乐得偷闲,并没有像往日上班或者谈生意正式场合那样西装革履,身穿一条牛仔裤外加一件t恤,外面套了件牛仔外套,脚上是一双限量版的球鞋。
看上去沉稳气氛少了一些,加上目光散漫,居然给人比实际年龄小的了错觉。苟安一眼差点都没认出来。
再看此时男人身上的单品,乍眼一看也看不出名堂,但是低调的小品牌特色显示着这些各个都是潮牌加潮牌联名款……
他说得没错,这个老人家偶尔确实是会翻一翻时尚杂志。
苟安跟着父母和叔叔们——问好,到了贺津行面前反而有些别扭。男人双手插兜冲她弯了弯腰,凑近了些,那双含笑的眼睛倒是让人找回一点熟悉的感觉。
叫人。
他嗓音低磁,带着笑意打量面前的小姑娘。苟安抿了抿唇角,闷着声音乖乖喊了声:
小叔。
贺津行刚应了声,此时目光掠过了不远处的贺老爷子,老爷子显然是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冲着小儿子露出个无比嘲讽的表情。
贺津行:……
贺津行:“突然觉得喊小叔,把我喊老了。”
苟安:?
贺津行:“以后直接喊我名字。”
苟安:????
脑袋上冒出个巨大的问号,还好现在苟安身边有代言人,苟聿一把把满脸懵逼的女儿拎到身后,面无表情地说:“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她喊你名字不是乱了辈分?她喊你名字那我应该喊你什么,阿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