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国之主,他起了个好头,整个王国都纷纷效仿,大家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中歌舞升平。可这么一大块肥腻的肉,却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国力支撑,这就很危险了。作为寒昭的邻国青华国,素有一统中原的狼子野心,所以觊觎这块香饽饽一点儿也不奇怪。原本十年前的寒昭国之所以能与青华国和轩辕国三足鼎立,是因为寒王有花家这张王牌。说起花家武将,那是个个骁勇善战,赤胆忠诚,以保家卫国为己任。可十年前花家突然获了叛乱的罪名,一夕之间花家一族一百零八口被斩杀于寒昭刑场,前王后花氏,皇帝感念夫妻情分,没有斩立决,只将她后位废除,打入冷宫。可不久后,冷宫却被一把大火烧的面目全非,前王后花芊舞殁于这场大火,之后花家正式退出寒昭舞台。花家覆灭之后,鸢家上位,鸢家将寒昭国兵力紧握在手。但鸢家不比花家,虽重兵在握,但鸢家执绔子弟是多,人才却是匮乏。不久青华和漠北贼寇便大举侵犯寒昭,寒昭生死存亡之际,寒王只能在朝堂上让大臣们毛遂自荐,奔赴战场退敌。但寒王手下文臣虽多,武将却是稀少,一说到出战,个个避之不及。在此危机时刻,年方十一的广平侯世子司徒羽却站了出来,自愿请旨奔赴战场,寒王一时激动,便当堂封了个将军之位给世子。然司徒羽本是世家出身,族中皆文人,并没有一兵一卒,也没有什么后台,寒王便将前花家的部分不服管鸢家的兵力赐予司徒羽调配,也不管他年纪尚轻,便将他扔向战场。众人本以为司徒羽是文家出身,瞧起来弱不禁风的,上了战场就是送命的份儿,没成想世子十分争气,虽年少却心智成熟,竟生生将战局扭转,青华漠北讨不到好果子吃,便转而使得游击战,时不时骚扰一下寒昭讨点甜头。如今司徒羽的一品定远将军的称号,是凭一己之力打拼出来的,是实至名归。花汐槿听到这段奋斗史的时候不免渍渍称奇,在听到花家的时候却莫名非常。说起来,她也姓花,她是花家后人么?细细想来,若是一百零八口都斩首,那她岂不是花家唯一遗孤?是师父救了她!如此说来,寒王是她的灭族仇人?怪不得司徒羽为她隐了姓,是怕招惹祸端。只是她是花家哪位将军的女儿?她却再打听不出个所以然。她摸着燕支上的木槿玉佩,若有所思。风云变幻凤云宫内,宫女正为鸢王后梳妆打扮。只见她双手托着一盏镶嵌有三十六颗珍珠和一颗冰晶宝石的凤冠,小心翼翼地戴于鸢王后头上。看着铜镜中的鸢王后,宫女惊叹道:“王后娘娘真是越发年轻漂亮了!”鸢王后嘴角微笑:“这御医调配的药膏确实有效,不枉本宫赐了那么多雪山冰晶给他。”“王后娘娘天生丽质,就算没有那些药膏依旧是如花似玉,无人能比。”闻言,鸢王后的脸色一变:“你说什么”“娘娘,饶命。”那宫女噗通一声跪下。鸢王后狭长的凤眼危险地眯了眯。“你说本宫如花,如那花氏?”那宫女适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忙不迭地下跪求饶,“王后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还有下次?来人。”鸢王后示意,便有人上前来,将她给拖了下去。“王后娘娘饶命,饶命啊!”求饶声渐行渐远。“晦气!”鸢王后将凤冠取下,兴味全无。这时宫女彩薇进阁通报道:“启禀王后娘娘,鸢国舅求见。”鸢王后收了收心神,道:“请进来罢。”而后慢悠悠地起身而去。鸢岱进阁跪拜道:“拜见王后娘娘!”鸢王后伸手虚扶道:“免礼,不知父亲今日前来,是否有什么要事?”只见鸢岱满脸愁容,坐下后用手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道:“今早来报,青华又下我寒昭一城,这半月来,我寒昭节节败退,十里城池皆已入青华之手,贺儿怕已经招架不住了。”寒昭国舅鸢岱乃鸢王后之父,其子鸢贺是寒昭平远大将军。鸢王后一听,眉头一皱,又舒缓了开,道:“父亲莫慌。我国自十里城池后皆有天险所护,青华纵使兵强再马壮,一时也攻不进来。”她动作优雅地托起茶杯,又道:“只是现如今司徒羽那厮大胜而归,风头益盛,而我鸢家将却节节败退,如此这般,恐不利于我鸢家。”鸢岱点了点头,彩莺送来了一杯热茶,鸢岱拿起茶泯了一口道:“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灭了花家,又来一个司徒,我绝不容许此事发生。雉儿,你可有什么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