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不一样。”“嗯,不一样?”赵锡轻轻笑了。“其实是一样的,对你不同罢了。”宋清明一把拢上赵锡脖颈,咬着嘴唇吻去。“我对你也不同。”赵锡揽住他背,马车颠簸,他们的心脏都同跳动着,猛烈而鲜活。作者有话说:收藏破一百啦!!感恩!!这本书作为我的好戏即将登场了午间,宁步青和花有道来了。来得突然,是来辞行,宁步青他爹千牛卫将军让他去河东丰阳郡,寻一位隐士求学,于是宁步青临行前来与他告别,说是堂兄宁荣约着他在高云阁见上一面。“如今京畿局势不稳,让你去丰阳,或许也是你爹的一种权衡。”宋清明拍拍他肩膀,“只是河东那也不太平,你小心些就是。”“放心,小爷也去游山玩水,说不定在河东见着还能照顾他一二。”花有道抱胸倚门,还是这么不正经的样子。“你怎么也出京?”“他爹催婚——”宁步青低声耳语,手指了指,“正烦着呢。”“切。”花有道踢了踢他屁股,“就你话多。”宋清明笑着摇摇头,他们三人从小玩到大,虽说也就吃喝玩闹的交情,如今及冠成年,还能如从前打闹相处,未尝不值得珍惜。想到赵锡那边盯着安和不动作,或许也是在等大鱼入网,风云变幻只在朝夕,宋清明又叮嘱他们俩一番。“如今世道要乱,你们事事小心。”“好了,你如今是大忙人,也不用你灞桥柳岸的相送,兄弟们这就走了。”花有道一把揽过他,抱着拍拍背,等放开宋清明,看见宁步青张着手期盼的眼神,又轻嗤一声往外走去。“花有道!都是分别的兄弟,怎么就差别对待!”宁步青追了出去,又慌忙转过身去和宋清明挥手告别,“再会啦,清明。”“再会!”宋清明笑着挥挥手,看宁步青猛地扑得人一个踉跄,二人打打闹闹越走越远,他站在堂前许久。赵锡走至门口,随他目光看去。“舍不得?”“可能。”他点头,“承蒙他们将我挂念在心,我却鲜少想到他们吧。”“以后还会再见的。”赵锡进门去。宋清明收回目光笑笑,跟在他身后。“说的也是。”想到宁步青来时说宁荣约他在高云阁,宋清明踌躇一阵,还是决定过去。日暮时分,街头熙攘,高阁望去,西天云彩混着淡粉,落日光线透着琉璃杯映在桌前,五光徘徊,十色陆离,只叫人心神迷离。宁荣端手把玩着,晃荡杯中酒液,宋清明对坐着满饮一杯下肚,自顾自吃起来。“宋三公子就不想知道,我传信约你在此处相见是为了什么?”宋清明微抬眼皮,他确实很想知道,不过赵锡说过,对于宁荣这种自傲清高的文人,就得装出不在意的模样吊着,他自然会憋不住事和盘托出。宁荣,五年前离京外放,就此无名,回来之后却一跃成为新帝左膀右臂。他的职位并不只是表面上的御史大夫这么简单,而是——宋清明低下头,想不明白宁荣为什么总是对他充满兴趣。“我替陛下执掌天下各处暗哨,”宁荣放下酒杯,直直看着宋清明,“监听百官,收集密信,许多消息连贤王也未曾知。”“不知宁大人想要说什么?”宋清明吐出一块鸡骨头。“贤王他并非良人。”宋清明缓缓抬起头,一歪,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宁荣。“你还记得先皇驾崩前曾召见贤王,命他倘若藩王起事,就率梁地私军相抗,以他梁地人力,拦成一道防线。”宁荣低语,“先皇以他母族性命相挟,又占大义之地,贤王不得不妥协。”“那又如何。”“如果他真往梁地,以他一人之力,断然无法抵抗大军。可若是有你,曾经在边关立下赫赫战功的汉中郎便不一样了。”宋清明摇头,“我本来便要同他一块去,最次不过马革裹尸,又有何惧。”“你一心念他,他未必这么想,”宁荣轻嗤,“我上回来寻你说,钱庭在河西。”“是。”“其实在出征之前,新帝属意派去河西的将领本来是你,”宁荣手撑桌面起身,缓缓凑近宋清明,“可是贤王拦下了。”浅浅酒气萦绕鼻间,宋清明不适地皱了皱眉。“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他有其他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