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陶酥已经不记得,她身上这件套装是谢临渊从国外特意捎回来,专门给她量身定做的。
那时候她很喜欢,穿着去参加毕业答辩,可是他却失言,没有陪她出席。
几年后,谢临渊在翻看医学文献时,偶尔看到了陶酥的硕士论文,在她的致谢里看到这么两句话。
“感谢我的妈妈,感谢我的先生,感谢你们对我学业的倾力支持,在生活中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爱你们。”
那个时候,他没有听到这句致谢。
等他看见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他,不在身边。
如今,他终于又看见她穿着这件衣服,站在台上,侃侃而谈,发热发光。
他就在旁边,做一个合格的聆听者。
“你的方子很好,考不考虑卖给我们,做进一步的研发?”谢临渊发出提议。
陶酥正吃了口蛋糕,听到这句,有些抱歉的摇头,“我已经卖给何洛锋了。”
谢临渊叹道:“那可真不凑巧。下次吧,下次有机会,我们也来合作好不好?”
陶酥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答应。
“你看起来不太好,怎么不再多休息两天。”
再见谢临渊,陶酥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整个人消沉了很多,看起来很是疲惫,这可不是他该有的状态。
“最近爷爷身体不太好,公司也很忙。”
陶酥顿时紧张起来,“爷爷怎么了,是心脏不好吗?最近天气多变,山上太冷了。”
“我也劝他去南方静养一段,可是他很固执,哪里也不愿意去,你如果有空,我。”
手机突然响起来,谢临渊看了一眼,“稍等,我要先接个电话。”
陶酥伸手,“请便。”
“喂,爸爸。”谢临渊接起电话,往一边走去。
整个茶歇,谢临渊都没有再回来。
陶酥吃了两块蛋糕和一个橘子,又重新回到了会场。
她向侧后方看去,谢临渊的位置一直空着。
直到中午吃过饭,陶酥离开酒店,也没有再见到谢临渊。
他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了。
陶酥甚至一度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
回到家门口诊所,陶酥还是很恍惚,竟然不自主的给郑昕打了通电话,等到察觉不对时,那边已经通了,“喂,你好。”
“郑昕,我,我是陶酥。”陶酥艰难的开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知道。我有你的电话,有事吗?”
有事吗?
陶酥一瞬间想到的就是逃避,不然问问叶苗苗吧,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关心谢临渊。
“那个,我想问问谢临渊怎么样了?”